“不對!”裴姨娘在一旁立刻道,“大姑娘一回來是直接來的這裡,身上不是穿得藕色衣裳,更不是大袖,而是一套青色的窄袖……”
說完裴姨娘也覺得不對勁了,“大姑娘昨日不是去參加喜宴的嗎?怎麼穿得那樣樸素?”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喬玉言的身上,喬玉寧目光森森地盯著她,語氣幽冷,“昨日公主成親,禮成之後,我本想找長姐一同入席,但是一直都沒有看到人。
我甚至還去找了宋家姑娘,可是宋姐姐家說,你們在觀禮的時候走散了,她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裡。
回來之時,是我與祖母一道回來的,並沒有看到姐姐的馬車,長姐,你能告訴我,昨日你與宋家姐姐分開之後,去了哪裡嗎?”
喬玉言被她這樣盯著,一顆心突突直跳。
她從昨日回來開始就一直縈繞在心頭的不安這會兒忽然間就落定了。
是誰?
是誰設得這個局?
她昨日與溫停淵去私審那三個掌櫃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叫別人知道。
那關乎徐家的命運,誰也不能相信,更不能走漏一點兒風聲。
可是眼下……
“長姐,你說話!”喬玉容就直直地看著她,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等待著她的辯解,等了半天,發現她說不出來時,忍不住沉聲開口。
喬玉言認真地看著她,“容兒,我昨日提前走了,是因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只是這件事情,我不能跟你說,若是有一日,這事兒沒有任何危險了,我保證我會和盤托出,我怎麼可能會去害嬸孃呢?”
“這段時間,你和我娘吵架還沒過多久。”喬玉容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她那一雙眼睛就一直牢牢地釘在喬玉言的身上,似乎是在找她身上的破綻。
喬謂升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昨日晚上女兒回來,是不是換了衣服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主要是在他的心裡,長女是最讓人省心的,他並不需要牢牢地盯著她。
可是現在……
“那你的那塊腰佩呢?能拿過來給我瞧瞧嗎?”
喬玉容又說出了一句讓喬玉言沒有辦法回答的話,昨日她一個人跟著溫停淵出門,衣服在他的屋子裡換了之後,根本就不記得拿出來這回事兒。
那腰佩自然也就留在了溫家,可就算是現在拿出來,估計與那個小丫鬟說的也沒有什麼區別。
喬玉言這個時候也清楚,對方分明就是針對自己而來,這樣明顯的破綻根本就不會留。
喬玉言的目光落在了裴姨娘的身上,在這裡家裡,要這樣陷害自己的人,除了這個,不做他想。
更何況,這段時間,與姚氏往來密切的人,分明就是這個裴氏。
“容兒,你難道不相信我?!”喬玉言心裡焦急,卻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只能無力地問。
喬玉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要將她此時的樣子烙印進腦海裡,然後她就轉身朝喬謂升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