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所有人都白了臉,就是溫老太太也差點兒沒能抗住,“公主?!”
嘉禾卻隨意把玩了一下,將那長劍拿到面前,似乎是在欣賞它的劍刃。
她的視線一直落在劍身上,並沒有再看旁人,“本宮自來溫家之後,溫家上下諸多人對本宮是什麼樣的態度,真當本宮全然忘得一乾二淨了不成?要說起來,你們家可泰半都得受罰。”
溫老太太連忙點頭,“是是是,我們溫家治家不嚴,實乃大過!老身不敢辯駁。”
嘉禾忽然掀唇一笑,“本宮那好駙馬呢?”
自從人群湧入之後就躲在最後頭的溫大太太和溫良兩個人臉色頓時就白了,母子二人有心再往裡面躲一躲。
可眾人都是怕死的,誰願意替他們擋著,周圍的人立刻往四周散開,立刻就將兩個人的位置暴露出來。
這段時間,溫良雖然有自己的屋子,可與嘉禾是同一間,他壓根兒就沒敢跟嘉禾住同一間,一直住在溫大太太的屋子裡的。
這說是夫妻,實際上,比旁人的關係還更遠。
偏偏這會兒,竟然忽然就被點名了。
“怎麼了?都與本宮拜堂成親了,這會兒竟然不敢上前,本宮有那麼可怕嗎?
她仍舊在上上下下地檢查著長劍,似乎是在檢查一件珍寶,說話的聲音也不大,像是在閒話家常似的。
只是說完之後,她眸光陡然變冷,劍尖猛然指向溫良,“嗯?!”
溫良頓時嚇得腿軟,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
嘉禾卻是冷冷地看著他,“上前來!”
溫大太太還拉著兒子的胳膊,不想叫他往前,溫良自己也哆哆嗦嗦嚇得根本動不了。
“別叫本宮的人動手!”
嘉禾這句話一落,溫大太太也不敢扯了,溫良也不敢哆嗦了,飛快地爬了過來,“公主,當時的事情,絕對不是……不是我乾的,你是知道的,自從成親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如何我就如何,我從來沒有不尊重過你啊!”
一直說不出話來的溫良這個時候卻像是忽然間被放開了閘門的河道,一句一句情深意切。
嘉禾的長劍仍舊指著他,只是還有一段距離,她聞言便笑了,“是嗎?”
“當然,當然,公主難道你還不知?自你進門後,我聽從公主您的吩咐,可是一步都沒有踏進過正房,我只聽您的吩咐呀!”
在生死麵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溫良也顧不上自己的臉面,那些曾經讓他覺得難堪的事情也毫不避諱地往外說。
嘉禾聽著似乎很是滿意,不住地輕輕點頭,等聽完了才忽然話頭一轉,“所以,你那個小妾要弄死我,你也可以說成是你不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