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她竟然還有大發一番高論的趨勢,喬玉言連忙打斷了她的話,“既然沒有人要走,那麼從現在開始,大家都各回各屋,若是有什麼事兒,我會讓人通知,不要點燈!”
喬玉言說完,便有不少人開始陸陸續續的回房,院子裡的燈也一盞盞地滅掉。
燈滅了,這個院子裡就暗了下來。
到這會兒,天上竟然出現了一輪月亮,淺淺的月光照下來,到也能看清一點兒東西。
喬玉言匆匆往老太太屋子裡去了。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老太太屋子裡的燈也滅了。
不過屋子裡炭火沒熄,藉著炭火的光,喬玉言看到文氏正陪在腳踏邊坐著。
“老太太。”喬玉言匆匆走進去,先行了個禮,“外頭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老爺和三爺都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外頭的情形到底如何,我們出不去,便是出去了,只怕也難活命。”
“我都知道了,”老太太點頭,“包括老五的事情,具體的你四嫂也不知道,你若是想告訴我,便說,若是不方便說,也無妨,我一個躺在病床上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做不了什麼。
等此間事了,你自己去告訴你們大老爺,該如何判定,那是他的事兒,誰叫他是一家之主呢?”
喬玉言沒有想到文氏竟然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溫老太太,這讓她不由有些心慌,連忙朝文氏看過去。
文氏有些愧疚地別開了頭,不忍與喬玉言對視。
其實仔細想想,文氏做得也沒有錯,她信任喬玉言是一回事,可家中的家長仍舊是老太太,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瞞著的話,怕是她自己心裡過意不去。
可那個人是五老爺,是老太太的親生兒子,且平日裡看林氏在老太太跟前的樣子,至少她對溫瓊玉比對溫瓊非看重多了。
喬玉言不過是個進門才三個月的小媳婦,還是那個私生子的妻子,竟然瞞著所有人悄悄地將五房直接捆了。
便是喬玉言覺得自己有十足的理由,此時也難免心下惴惴,“老太太,我……”
“不用說了!”溫老太太擺了擺手,“特殊時期,行特殊手段,這我不是不能理解,聽你四嫂的意思,老五應該是犯了大事兒,不然你也不至於這般大動作。
我心裡自然不高興,可我也不是那般糊塗的人,他夫妻兩個這麼大的人,受兩天委屈算不得什麼,度過眼下的難關比較重要。”
聽到這話,喬玉言便悄悄地鬆了口氣,只要老太太不因為這件事情而彈壓她,那就一切好說。
儘管這個時候溫老太太做不了什麼,可她若是真不要給喬玉言臉面,卻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外頭多的是不服她的人。
“你現在預備怎麼辦?”溫老太太擺了擺手,似乎是想將五房的事情從眼前揮開,轉臉問喬玉言,“方才你在外頭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想來你是有你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