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
“我沒有!”
他的語氣卻非常肯定,“你騙不了我!”
“是是是,”喬玉言幾次都沒能掙開他的手,心裡不由氣餒,眼眶也跟著紅了,倏而直視著他,“我騙不了你,我是你看著長大的,我什麼樣兒,你都清楚,我開心時是什麼樣,我委屈時是什麼樣,我難過時是什麼樣,你一清二楚,那你呢?”
溫停淵的表情有些錯愕,喬玉言心裡的委屈卻徹底被激起了,“你是什麼樣的?大家都說你一直在白鹿洞潛心苦讀,可我知道你不是!那你為何能考取解元,你是師從何人?為何你一個溫家棄子,能有那麼多的財富,有那麼多的能人?
為何宋家四郎、安郡王、長興侯府六公子都與你交好?你分明沒來過京城!
為何你什麼都知道?為何外祖母家要那般敬重你?為何連溫家也能不計前嫌全心接納你?”
喬玉言頓了頓,目光越發清明地看著他,聲音卻低了下去,“為何你這般厲害?”
她以為她昨晚上什麼事兒都沒有想,原來潛意識裡卻因為他那一句話,想了太多太多。
因而今天一看到他,這些情緒就自發地從心底裡冒出來。
看著他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喬玉言忽然又後悔了。
說到底,這與她什麼相干。
她臉上閃過幾分狼狽,勉強扯了扯嘴角,“算了,我……就是……這麼隨口問問,沒事兒了,你忙吧!我也有事要做。”
這一次,她輕輕鬆鬆地就掙脫了他的手,轉身進了內室,窗邊的案几上,品蘭已經按照吩咐把相關的東西都擺好了。
喬玉言深吸了一口氣,將快要溢位胸口的悶氣努力壓下去。
這些話,她不該問的。
早在成親之前,就已經說好了,她替他打理內院,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現在想來,他的妻子人選也只能是自己,因為是她,他才能安心做他自己的事情。
只是為什麼,想清楚了這一點,她心裡會覺得這般難受?
身後出輕巧的腳步聲傳來,喬玉言只覺得煩躁,她一點兒也不想再說些什麼,剛才已經過分衝動了。
“若是沒什麼事兒,不如睡一會兒吧!我讓她們來燻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