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胡將軍這句話說出來,身著甲冑計程車兵們,自動分開來一條路,兩個士兵架著一個身負重傷的人走了出來。
嘉禾仔細辨認了一下,看清那張臉之後,她再也沒法欺騙自己。
這個人是她五皇兄最為倚重的護衛,在那一群護衛之中,武功最為高強,且多次救下五皇子的性命。
可從前似乎永遠屹立不倒的這個護衛,這會兒幾乎快沒了性命。
她顫抖著聲音,狠狠地盯著那個護衛,“是誰?竟敢……謀害當朝皇子!”
是最有可能登基為帝的皇子!
護衛吃力地抬起頭,目光自所有人臉上掠過,然後停在了新郎官那邊。
所有人都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然後就看到站在長興侯府六公子旁邊的溫停淵。
嘉禾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那個護衛,“你……”
而護衛卻已經伸出了手指,直接指溫停淵,“就是他!”
長興侯心下一慌,初時因為這些人無端闖入的怨氣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可是關係到皇子性命的大事兒。
今日他府上的喜事兒,京城裡大半的人家都有人來喝喜酒。
雖說很多都有些沾親帶故的關係,可這種事情之下,他也不敢沾惹。
可此時這個護衛指認的人是溫停淵,若放在平時也沒有什麼,可此時這個溫停淵就在自己這當新郎官的兒子旁邊站著。
誰不知道,若非關係著實要好,怎麼會讓他站在旁邊一起陪著敬酒。
要說這一點,長興侯也著實覺得冤枉。
自己這個小兒子,一向性子溫順,做起事情來也極有章程,從小到大他一向管得不多。
當初初次見他與這個溫家的私生子在一起,他雖然覺得訝異,但想想畢竟是有真才實學的人,因此也就沒有在意。
誰知道竟然會有今日之禍。
如此一來,他就不得不出面了,“這個……會不會是弄錯了?溫公子一介讀書人,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溫老太太在看到那護衛指認之後,險些沒有暈過去,好容易撐住了,這會兒才緩過氣來。
她由兒媳婦扶著,顫顫巍巍地走上前,“侯爺說的沒錯,這位將軍,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犬子只是個讀書人,自小遠離京城,與五皇子僅有過數面之緣,怎麼可能會是做出這等滔天大事之人呢?”
溫老太太心裡著實將自己那位早死的夫君罵了千百回。
當初便是被一個女人糊了心竅,惹出滿京的笑話來,如今她好容易接受了這個私生子進門,結果竟有今日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