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停淵看了看這些人,輕輕點頭,“不管如何,該是我要謝你們以及你們的某位長輩一聲,多年的不容易。”
說完之後手一揮,書案上的那幅卷軸立刻化為碎片,被其他人投入火盆,與此一起銷燬的,還有方才大大小小的資料。
眾人又恢復了平日裡的學子模樣。
安郡王又站在了溫停淵的旁邊,笑著眨了眨眼,“也不容易,大家竟然都能中舉。”
溫停淵瞥了他一眼,“你呢?”
“我……我那是不屑於去考,再說了,考了不也惹麻煩嗎?回頭給御史參一本,與民爭利,那我還不是自找麻煩。”
溫停淵懶得戳穿他的藉口,轉身與其他人一起喝了兩杯酒就起身告辭。
安郡王看著他的背影,幽幽地嘆了口氣,一旁一個四十多歲的文士走到他旁邊,臉上含著淺淺的笑,“安郡王有沒有覺得,少主子最近似乎有些不大一樣了?”
“那當然了!”安郡王臉上又浮現出他一貫的浪蕩不羈,“畢竟成了親嘛!童子雞不也有長大的時候。”
這句話他可沒有壓低聲音,那邊吃飯的幾個人頓時被這句話嗆了個滿喉嚨。
“誒誒誒,這話不能叫他知道了啊!回頭要是洩露出去,我真要算賬的啊!”安郡王趕緊對眾人嚷嚷。
整個包廂裡頓時熱鬧起來。
溫停淵自然不會聽到這樣的話,他坐在馬車上,心裡卻不免想起安郡王的話來。
其實,這些天他也常常問自己,到底這麼做對不對。
若是……
那她該怎麼辦?
“程風!”
車子走到一半,溫停淵忽然出聲。
程風連忙應聲。
“去書齋。”
程風看了一眼天色,“主子,你下午還要去一趟城郊。”
“無妨,先去書齋。”
喬玉言吃過午飯,就得了溫停淵遞過來的訊息,今天晚上才回。
這倒是讓她不用緊張午睡的事兒。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的事情太多,不管是城裡還是府裡,都能感覺到來自那座皇城的壓抑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