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蘭一個“新婚之夜”說得喬玉言心裡突突直跳,好像她還從來沒有跟溫停淵說過同處一個屋簷下具體的生活方式。
最關鍵的,比如睡覺的事情,屋子裡只有一張床,總不能讓他這樣冷的天氣打地鋪吧?
可若是不打地鋪,難道去別的屋?
那讓別人看見還指不定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呢!
且也會讓人覺得他們夫妻感情不好,若再有人拿子嗣的事情說事兒,往他屋子裡塞幾個人可就麻煩了。
喬玉言倒不覺得溫停淵不該納妾,可這對於她管家的人來說,就麻煩了許多。
這個事情也要好好商量一下才行,得先看看他是個什麼樣的態度,萬一,他真的想呢?
這個念頭一起,喬玉言就覺得心裡非常不舒服。
大約是因為溫停淵在她的心裡一直是一個正派君子的形象,讓她沒法將這樣的事情跟他聯絡在一起的緣故。
心裡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喬玉言在他們的幫助下,徹徹底底洗了個透,七夕和品蘭看她心不在焉,只當她是緊張,也就沒有再接著說什麼話刺激她。
等她穿著中衣走近房間的時候,溫停淵一隻手支著頭,都快在桌邊睡著了。
聽到這邊的動靜,他睜開眼,然後笑著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她的臉,笑著點頭,“這樣看著好多了。”
在喬玉言窘迫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從她旁邊經過往淨室去了,“那我去洗了。”
兩個丫鬟也極有眼力勁地下去了,屋子裡就只剩了喬玉言一個人。
她看了看床,然後又看了看窗邊的桌子,終於還是走到剛才他看書的地方,拿起他看的那本書。
才看兩頁,喬玉言就覺得頭昏腦漲,根本不知道里面在說什麼,她嚥了口口水,強迫自己接著往下看。
但沒一會兒,就覺得這些字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跳舞,一個個都扭曲了形狀。
早上那麼早起來,這會兒她是真的有些累了,可如果這個時候爬到床上去睡了,待會兒溫停淵回來,會不會認為她是故意的?
不行,還是得忍著。
喬玉言乾脆就眼睛盯著書本,腦子裡自己天馬行空地胡亂想象了。
“言兒也喜歡看《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