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扶著柳嬤嬤的手往前,將那一堆碎片仔細辨認了一下,“這是……琉璃佩?”
“沒錯,我找人按照這個顏色做了一塊差不多的玉佩,交給那日看到人影的丫鬟辨認,她說是這個東西,所以,姨娘,你這塊琉璃佩是怎麼回事?
縱然我知道姨娘如今與惠妃娘娘關係莫逆,許多東西應該也看不上眼,但是琉璃也並非什麼便宜東西,就這樣隨意糟踐,姨娘未免也太財大氣粗了吧!”
裴姨娘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小盤身上,喬玉容笑著道:“你不用看她,我早就在盯著棲雲閣了,姨娘屋子裡扔出來的所有東西,都在我這裡,你猜,我還發現了什麼?”
裴姨娘咬緊了牙齒,冷冷地看著喬玉容道:“這麼說來,三姑娘今日針對的人是我?!”
“沒錯!”喬玉容絲毫不掩飾,“實不相瞞,我孃的死,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長姐。
我娘不喜歡長姐,但是我與長姐是日日夜夜在一處的,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會用我的眼睛,用我的心來看,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長姐會是謀害我母親的兇手。”
裴姨娘看著站在喬玉容旁邊的喬玉言,“所以,你一開始就是做戲?”
喬玉言卻他搖了搖頭,“當然不,容兒性子一向急躁,嬸孃出了這樣的事情,矛頭指向我,她對我的所有懷疑都是合理的,不合理的是她接下來的動作。
容兒雖然不夠沉穩,但是絕對不是這樣魯莽的人,我瞭解她,因此也就能猜到,她一定有她自己的目的。
雖然我不知曉,但是並不妨礙我配合她,她希望我鬧出來,那就自然是有需要我鬧的時候,鬧一鬧也沒什麼。”
七夕在一旁輕輕地開口,“且三姑娘知道我們姑娘最在乎什麼,卻將根本與我無關的東西栽在我頭上,這確實是太不尋常了。”
“怪不得你要搬到祠堂裡去,分明是紮好了口袋,等我鑽進來呢!”裴姨娘冷笑地看著她們,臉上的表情分外難看。
喬玉言與喬玉容對視一眼,兩個人相視一笑。
眾人這才知道,這竟然一直以來都是她們姐妹倆演的一場戲。
喬玉言笑著搖頭,“姨娘又錯了,我們扎口袋是真,但是不是等著姨娘來鑽,而是我們想看看,姨娘這層皮下,究竟是個什麼人。”
這話裡頭的資訊太多,徐氏皺了眉,“你們還發現了什麼?”
喬玉言讓七夕拿來一本冊子,“府裡前後兩三次清理底下的僕婦,結果這個小盤姑娘竟然還是能精準地出現在棲雲閣,就說明,咱們的清理,根本就不乾淨,正好趁著這次的機會,查個徹底。”
喬玉容點頭,“這也讓我發現我們家有一個神奇的人。”
她說完,忽然朝外面喊了一句,“把人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