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在嘉禾公主這樣的溫存小意裡,那份急切便退了些,“不,屋子佈置得很妥當,多謝公主費心。”
嘉禾溫柔一笑,“你是我的駙馬,不必客氣,這本就是本宮應該做的,那駙馬這會兒出來,想必是被外頭吵到了,是本宮的不是,本宮這就帶去別處。”
溫良目光自跪在地上的喬玉寧臉上滑過,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只覺得心痛難忍,“公主,喬姨娘她……到底還年輕,很多規矩不懂,還要公主多加教導,還請公主念在這是初犯,原諒她這一次吧!”
喬玉寧滿眼都是柔情和希冀地看著那邊的溫良,他與公主成親這麼多天了,這是她頭一回這麼近距離地看到他。
但是溫良卻沒看她,目光仍舊落在嘉禾身上。
倒是嘉禾似笑非笑地朝這邊投了一個目光,然後笑吟吟地握住了溫良的手,“好,咱們是夫妻,關係不比旁人,你都開了口,本宮難道還能不允?”
溫良連忙回握住她的手,“多謝公主。”
嘉禾公主便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喬玉寧道:“既然駙馬替你求情,本宮這次便不罰你了,希望喬姨娘日後知禮守禮,不要再犯如今日這般錯誤了,回頭倒要帶累咱們大家。”
喬玉寧連忙低聲應是,唯唯起身。
只是明明溫良替她求情,她也不會再遭受責罰,可是她心裡卻一點兒都沒有覺得寬慰。
此時嘉禾公主和溫良兩個人站在一處,宛如一對璧人,兩個人言笑晏晏,相敬如賓,嘉禾公主還小聲地對溫良說了句什麼,讓他忍不住笑了。
這一幕刺得喬玉寧眼睛生疼。
這明明是她嫁入溫家唯一的希望!
“姨娘還有什麼事兒?”嘉禾公主正在跟溫良低聲說些什麼,忽然發現喬玉寧還站在原地,不由疑惑問她。
喬玉寧心裡還記掛著今天在喬家發生的事情,縱然此時似乎不是什麼好時機,可她沒有辦法,“妾,妾有幾句話想要與駙馬說。”
嘉禾便看了溫良一眼,皺著眉頭道:“姨娘是有什麼犯難的事情嗎?若是遇到什麼事兒,儘管可以跟本宮開口,你是我們屋裡人,本宮總要管你的。
如今駙馬在府裡頭是個什麼情形,姨娘是知道的,老爺正盯得緊,還是看書舉業為重。”
她又看向溫良,深情款款,話卻是對喬玉寧說的,“本宮雖然不管家裡的事情,但自認姨娘的事兒,還是能搞定的,姨娘若是將我當成自己人,便與我說吧!”
喬玉寧有些焦急,她看向溫良,眼中滿是委屈,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
溫良卻對她的目光有些閃避,只見他轉過了頭,將視線放在了嘉禾的身上,“公主說得沒錯,喬姨娘你有什麼事兒,只管跟公主說。
公主其實一直很關心你,你不要心裡想左了,如今咱們三個人才是一家人。”
喬玉寧呆呆地看著溫良,她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人竟然就是自己要嫁的男人,明明之前說的不是這樣的。
“四郎!”眼看著他就要折身回去,喬玉寧立刻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