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呢?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女兒?喬玉言那樣給你們丟臉,可你們還是捧著她,讓她管家,讓她掌財,還要給她謀劃親事。
你們這樣不公平的對待,還要我是什麼樣子?如今我連我生母的面兒都見不著了是麼?我出了門子,就不是這個家裡的人了是嗎?”
她目光陰狠地看著所有人,眼眶泛紅,每一句話都用了極大的力氣。
老太太反倒笑了,“我這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不要臉皮的人,你如何走到了這一步,今日在場的人,誰不知道?你這番做戲給誰看?”
喬玉言看著對面的女子,明明她比喬玉容也不過就只大了幾個月,但是這會兒她分明從喬玉寧的身上看到了幾分暮氣。
這讓她想起前世那個溫家四奶奶,春風得意,光彩照人。
原來一個人在不同的選擇和際遇之下,氣質會有如此大的不同。
“喬玉寧,路是你自己走的,所有的選擇也是你自己做的,既然如此,你現在就不要在這裡做出這番怨天尤人的做派來。
你若是硬著骨頭走你自己的路,我還看重你兩分,若你如今只會這樣諸多抱怨,那誰也救不了你。”
喬玉寧冷笑地看著她,“看重我?得了吧!我多年的賣乖討好,也不過如此,你就是負心漢,當年要不是你禽獸,我娘怎麼可能會給你做姨娘?
可笑你還裝什麼痴情人,對著喬玉言她娘那般討好,可人家明明給你帶了頂綠帽子,你卻視而不見……”
“喬玉寧!”喬玉言的行動比她的反應更快,一個清脆響亮的巴掌就落在了喬玉寧的臉上,“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怎麼?!還不讓我說了?!”喬玉寧絲毫不在乎臉頰上火辣辣地疼痛,她含著暢快的恨意看著喬玉言,“你不就是仗著你嫡女的出身麼?可你娘也不是什麼好人,你這個嫡女的位置就穩了?
若你也是個庶女,你覺得你就能比我混得好麼?收起你高高在上的樣子吧!真是讓我噁心!”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胡亂攀咬我母親,我會叫你再也說不出話來。”
喬玉言的聲音不高,幾乎只有她們兩個人聽得到,但是眼神裡的認真讓喬玉寧有一種不敢懷疑的力量。
“你說我仗著嫡女的身份,這可真是無奈,我就是嫡女,你娘再怎麼能耐,她也只是個妾。
當然,你跟她一樣,喬姨娘,你也只是個妾!主母行動坐臥需要在一旁伺候的妾!”
這話深深地刺激到了喬玉寧,這段時間在溫家遭遇的屈辱,讓她幾乎恨得發狂。
喬玉言再一次開口,“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那個溫良,也就是你心心念唸的溫家四公子,我一點兒都不喜歡,我看到他都覺得噁心。”
清楚地看到喬玉寧眼睛裡的迷惑,喬玉言的笑意更加明顯,“你是不是很奇怪?我要是不表現出對他的興趣,你怎麼可能會上趕著去追,又怎麼可能會自己作死呢?若你安安分分,父親豈不是會給你找一個妥當的讀書人讓你嫁過去當正頭娘子,那……可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