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姑娘,”袁雪晴先看見她們,便立刻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喬玉言轉過臉,看清是袁雪晴之後有些驚訝,“袁姑娘,你也是來吃麵的?”
袁雪晴的目光在溫停淵身上轉過,很快就移開,“那倒不是,碰巧路過,既然遇到了,有兩句話,一直想對喬姑娘說,卻沒找到機會,不知道喬姑娘有沒有時間?”
麵館對面就是一家茶館,好在雖然店面小,卻還有兩間安靜的雅室。
喬玉言不耐煩兜圈子,更何況她對袁雪晴沒有什麼好感,“袁姑娘這樣鄭重其事,想來要跟我說的事情應該是真的很重要,現在這裡也沒有旁人了,還請直說吧!”
“其實,我今日是想要跟喬姑娘道個歉的,”袁雪晴目光真誠地看著喬玉言,為我之前做過的事情。
喬玉言疑惑地看著對面的女子,沉吟了一下才開口,“袁姑娘這話我聽不懂。”
“是為了那日你被擄走的事兒。”袁雪晴親自執壺給喬玉言斟了杯茶,遞了過來。
縱然她臉上的神色裡充滿了歉疚,但是喬玉言還是能從她眼底捕捉到一絲笑意。
“我不知道袁姑娘這話什麼意思?那日的事情,我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所謂擄走,不過只是謠傳而已。”
“是嗎?”袁雪晴將那送茶杯的手收回去,託著下巴,靜靜地看著喬玉言。
“此事我以為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真相,畢竟連聖人和娘娘們都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沒想到袁姑娘終日坐於深閨,竟然還不知道內情。”
喬玉言嘴裡雖然這麼說,但是她看袁雪晴的樣子,卻始終覺得她的臉上帶著嘲諷。
她也深知,眼前的這個女子是能和喬玉寧多年好友的人,所謂物以類聚,人與群分。
喬玉言十分有理由相信,她們是同一類人。
看到對方臉上那種好整以暇的樣子,喬玉言沒有應付的心情,當下便道:“袁姑娘將我莫名其妙地約過來,應該不是為了說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吧?”
袁雪晴莞爾一笑,“我方才不是與喬姑娘說了?我是來道歉的,只是喬姑娘這麼一通否認,就讓我的道歉沒法說出口了。”
喬玉言當下便站起了身,“我和袁姑娘一向不熟,我也從來沒有覺得袁姑娘什麼地方得罪了我,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所謂道歉不道歉的話了,我還有事兒,就不多逗留了。”
袁雪晴卻在喬玉言邁開步子的時候,幽幽地開了口,“喬姑娘,那五個人是我請的。”
喬玉言的腳步立刻被她這句話給牽絆住了,她疑惑地看向袁雪晴,卻在下一刻就醒過神,疑惑地問:“什麼五個人?”
“就是將喬姑娘擄走的那五個人,”袁雪晴絲毫沒有避諱,“原本我是以為喬姑娘要嫁進宋家,我心裡一時情急之下,想不到能有什麼方法攔下這門婚事,才出此下策。”
她說著,目光幽幽地落在喬玉言的身上,嘴角還微微翹起,哪裡有半分道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