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便不言語了,她對袁雪晴並不瞭解。
說起來都是因為喬玉寧與之交好,且前世一直到後來兩個人各自成家,都還有往來,這才多留意了一些。
至於她為人究竟如何,喬玉言也不好做評價。
不過聽到宋雨薇的話,只怕日後還是要防著些,頓時她心裡又想起那日在大相國寺遇到袁雪晴的事情來。
她們說著便又扯到別的事情上頭去了,時間太長,等在這裡難免有些無聊,只怕不少人都在巴望著快點兒開席,好吃完了席回去。
當然也有人例外。
喬玉寧帶著晨星終於趕到了那停船的碼頭,才發現那船早就靠了岸,船上的人也已經離開。
兩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婆子互相抱怨著從底下走上來,嘴裡無非說的是船裡頭一片狼藉,這些少爺公子們一句話,底下人忙斷手之類。
喬玉寧便趕緊隱身在一從灌木後面,朝晨星打了個眼色。
晨星會意,連忙走上前去,還未開口就已經滿臉笑容,“兩位媽媽好,方才我家公子也在船上,我家姑娘想問問兄長是不是吃完了席就即刻回去,讓我趕過來,誰知道他們都已經走了,所以我想問問,媽媽們知不知道我家公子他們往哪邊去了?”
聽到她這話,兩個媽媽臉上有些猶豫,晨星便微微蹙了眉頭道:“難道媽媽還以為我們是私相授受不成?
我們張家是詩書禮儀之家,怎麼可能會做出在客人府上有違規矩的事兒?不然兩位媽媽先去打聽打聽?
只是若是誤了我家姑娘的事兒,少不得要去你們太太姑娘們面前說道說道了,原是看你們府上忙亂,我家姑娘不想給主人家添麻煩,才特意叫了我跑一趟。”
今天來的人這麼多,什麼張家李家,誰能分得清,而且這兩個底下的婆子,根本不可能知道上頭的事兒。
說是去找上頭的人核實,那是吃飽了撐的。
立刻就有一個婆子笑著道:“姑娘別生氣,我們只是一時間沒反映過來,這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方才幾位公子說是要去西院走走,那邊有我們公子們種的好些珍貴樹種呢!”
晨星問準了,便給了二人幾粒碎銀子,算是謝過。
悄悄等那兩個人走了,才扶著喬玉寧往她們所說的西院方向走去。
喬玉寧對溫家的瞭解都來自於溫良,也曾聽溫良說起過他們家裡人大多住在西院這邊,又說到他曾與他幾個堂兄一起研究好些珍貴品種的茶花,養出了不小一片。
這麼看來,倒是完全對上了。
只是兩個人難免做賊心虛,只要是在內院稍微熟悉些的下人都能一眼認出他們不是本府之人。
若是叫瞧見出現在這裡,多少有些難解釋。
好容易看著一片屋舍相連,裡頭卻是七拐八繞,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喬玉寧頓時氣急,這是怎麼說?!
正在猶豫往哪邊走,忽然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兩個人只好趕緊閃身躲在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