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等他日她發達了,一定要叫這些人好看。
至於她如何才能叫嘉禾公主好看,喬玉寧並沒有任何的計劃,只是心裡已經將此人恨毒。
不知道是不是腦中的怨恨太過,忽然間竟然有一縷神思清明,叫她立刻想起自己的那封信來。
她送給溫良的信!
喬玉寧頓時只覺得腦袋裡嗡嗡作響,一時間也顧不上憤怒了,想的都是那封信的事兒,不知道那個小丫鬟到底將信送到了沒有。
若是送到了,溫良果然依約而來,看到自己這個狼狽的樣子,她還要不要臉?
便是沒有看到,叫別的姑娘與他撞上了,要麼是傳出流言蜚語,要麼溫良的形象也要受損。
想到這裡,她連膝蓋上的痛都顧不上了,連忙抬頭,“晨星!”
晨星身為喬玉寧的貼身丫鬟,斷然沒有姑娘在跪著,她反倒一旁站著的道理,這會兒也跪在旁邊,聽到她的話,連忙看過來,“姑娘!”
“咳咳……”
一旁優哉遊哉地嗑瓜子的宮女眼風立刻掃了過來,“喬姑娘,你的規矩可真的學得不怎麼樣啊!這公主讓你在這裡罰跪,你還能交頭接耳,難不成是當遊玩了?還是你心裡覺得自己一點兒錯都沒有,是我們公主罰得不對?”
喬玉寧頓時不敢再說話,只是憤恨地看著宮女。
可惜那宮女對她這樣的眼神,絲毫不以為意,只是用涼涼的語氣慢慢道:“我勸喬姑娘還是老實些兒吧!如你這等不服處罰的人,宮裡頭也多的是,絕大部分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當然這是在宮外,不能以宮裡的事兒論,我不過就是提個醒兒罷了。”
喬玉寧知道她這是威脅,可面對這樣的威脅她也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誰知道會不會真的有那麼回事,而那個嘉禾公主,又究竟會做到什麼程度?
只是心裡的擔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重,只能無奈地盼著時間趕緊過去。
不遠處喬玉言和宋雨薇仍舊坐在椅子上說話,只是兩個人這會兒也沒有什麼談興。
宋雨薇用眼角的餘光看了涼亭一眼,悄聲道:“你這個庶妹也實在……真叫我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只是不知道她又是怎麼得罪了嘉禾公主,說起來,嘉禾公主雖然脾氣不大好,可也甚少這樣為難人的。”
喬玉言遞給她兩顆葡萄,“有的人,可能天生就比旁人會闖禍一些,這段時間,我家裡簡直雞飛狗跳。”
只這一句就行了,宋雨薇便立刻對喬玉寧起不了絲毫的同情,“家裡有個攪家精是夠叫人為難的,譬如現在,她在那裡罰跪,你不上前去說兩句好話,倒叫人有話柄說你刻薄,可是要替她上前求情,心裡又是在梗得慌,人家還絲毫不念半句好。”
喬玉言知道她是在寬慰自己,便笑著道:“我與她不是一路人,也不在乎外頭的那些虛名,自己闖的禍自己擔著,便是我父親和祖母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你看我那三妹妹,也一點兒都不想上前就該明白了。”
宋雨薇有些意外,但是又覺得喬玉言坦率,心裡又更喜歡了兩分。
看著喬玉寧罰跪的,不止這花園裡來來往往熱熱鬧鬧的姑娘們,另一個人站在樹叢底下也看了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