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自動忽略祖母話裡的惋惜和對她的不滿,她自小在府裡作威作福慣了,脾氣也比京城裡一般的姑娘要大。
聽到這個話,脾氣就上來了,“祖母,你看看咱們家是什麼人家,想想他是什麼出身,就連他現在的位置也是多虧了父親幫助才得到的。就這樣一個人,我憑什麼要嫁給他?他難道真的配得上我?不說別人,就說祖母你,你覺得那個泥腿子出身的矮個子,真的配得上我?”
縱然知道自己這個孫女兒脾氣一向如此,沈老太太還是被氣得不輕,“你這個孽障,自古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倒好,我們全家都聽了你說的,悄悄地進行。魏將軍也沒有在意,只說用讓你最舒服的方式就行,他這樣一個好說話的男子,又有能力,又有才幹,你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不說我了,就說你父母,難道他們還會害你不成?”
沈婧煩躁地嘆了口氣,“好了,反正我不知道,你們都是怎麼了,一個個的,竟然都覺得我應該嫁給那個鄉巴佬,父親也就算了,我自小到大也沒見過他幾回。他是根本就不愛我,管我是嫁給誰呢?只要能讓他有利可圖就行,那個魏成,就是他手底下最重要的人,他可不得好好籠絡住麼?這一籠絡,分明是要將我這一生都給葬送下去,祖母,父母也就算了,我自小也不和他們親厚,可是祖母,你難道也不心疼我?你難道也要看著我嫁給一個我自己不喜歡的人嗎?”
自己這個孫女兒自小主意就大,沈老太太原先是很喜歡這一點的,可是現在看著她這個樣子,卻覺得很疲倦。
至於她父親那裡,沈老太太還在煩惱該怎麼交代。
看著孫女兒開開心心的樣子,她不由地也生出了幾分怒意,“你如今是實現了自己的想法了,畢竟人家魏將軍就這麼短短的幾天之內就把婚給訂了,你就算是嫌棄,人家也不給你機會!”
這就是沈婧今天開心了整整一天的原因所在。
喬玉言沒有跟魏成扯上關係,讓她原本的計劃功虧一簣,但是好在,喬玉言還是百口莫辯,只能急匆匆地撤了一個人定下婚約。
這個人雖然很優秀,但是隻要不是安郡王,沈婧就能接受。
對她而言,眼下的狀況最好,是魏成自己說他有一門自小定的親,先毀了這個約,與她沒有關係。
而喬玉言又沒有了威脅不說,甚至那天,安郡王嗐瞞著自己先一步去找喬玉言替自己道歉。
縱然後來他說的話不好聽,沈婧也自動地將那些東西都給忘掉了。
這一次魏成的事情叫沈婧認清楚,許多事情都要提前準備,怕晚不怕早。
她必須要早點兒將自己和安郡王的名分定下來,不然這一次是魏成,下一次就指不定是什麼張成李成周成了。
她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應付那麼多人,眼下他爹為了能穩住魏成而提出婚事,誰知道過兩日會不會同樣的理由再將她許給另外的人呢?
這種事情一定要儘早掐滅火源,安郡王,她一定要安郡王親口承認她們之間的關係。
想到這個,她就想到了溫家送來的帖子,這樣熱鬧的地方,一定不會少了安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