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像是沒有看到她眼中的憤恨似的,仍舊笑容燦爛,“果然像沈姐姐這樣講道理的人也跟我的想法一樣。”
沈婧看到她那個笑容氣得腦袋放發昏,再轉眼竟然看到安郡王在偷笑。
這一眼讓她陡然間清醒過來了,她這是在做什麼?
她真的是被氣昏了頭了,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做這種事情!
“既然喬妹妹沒什麼大礙,我也就放了心,這便不多坐了,這就回去,”說完站起身,看向安郡王,“安哥哥你呢?還要陪喬妹妹坐坐嗎?”
雖然安郡王與沈婧不是很合得來,且這件事情沈婧也做得不地道,委實叫他心裡很看不上眼。
但兩個人到底是自小的交情,算起來,他的武術還是沈將軍傳授的。
原本過來,也是替沈婧賠個禮,讓喬玉言揭過此事的意思,這會兒鬧出這樣,他的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
橫豎這件事情算是過去了,對他而言也算是功德圓滿。
下回沈婧再做出什麼昏了頭的事兒,他也沒辦法了。
這會兒看到她烏雞眼兒似的盯著自己,也只好將笑容收了,站起來擺手道:“我府裡頭也還有事兒,不能再耽擱了,大侄女兒,等你好了,再一道坐坐吧!”
沈婧冷笑一聲,“你倒是不顧及名聲,難道也不替沈妹妹想想?人家可是已經定了親的人。”
安郡王卻聳了聳肩,一面往外走一面道:“管她定沒定親,還不是我大侄女兒,誰還能說什麼不成?”
喬玉言眼見著他們兩個人走了,臉上的笑容才漸漸地收了起來。
怪不得這京城之中,家家都希望各處來往聯姻,保不齊什麼時候就用得上那些姻親關係了。
她一直都知道沈婧喜歡安郡王,也知道這兩人七拐八拐的也能算得上有點兒親戚關係。
只是沒有想到,有一天安郡王竟然會跑來給沈婧說情。
那這樣一來,自己被綁架的事情,還真的只能就此打住了。
不管怎麼說,當初張倫的事情,安郡王也是幫過自己大忙的人,既然他張了口,難道她還真的揪著不放?
只是心裡到底難以嚥下這口氣。
她這邊心裡不舒坦,沈婧心裡又何嘗舒坦了?
喬玉言果真跟那些講規矩的千金大小姐不同,竟然敢當著她的面兒,把她形容成瘋狗,還要她自己承認。
這口氣她實在是咽不下。
安郡王看著她的樣子,臉上哪裡還有剛才的笑,他冷冷地看著沈婧,“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了,這樣的事情,我下回再也不會幫你,你有本事做出來,就自己承擔後果。”
沈婧一愣,隨即火氣也就跟著上來了,“好歹我叫了你這麼多年的安哥哥,你就這樣幫著外人來欺負我?你看看那個喬玉言,她剛剛說的那些話!你竟然就由著她作踐我!”
安郡王的臉色徹底地沉了下來,聲音壓低了些,裡頭的怒意卻難被忽視,“若非你自己做出那些蠢事來,今日如何會被旁人說?更何況,退一萬步,你害人你還有理了?平白汙人清白,這是你一個姑娘家能做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