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你永遠是我的摯愛。”溫良動情地說道,言語中含了兩分忽如而來的悲愴。
喬玉寧卻笑中帶淚,“便是這個意思了,我想明白了,不管咱們在沒在一起,能不能成親,走不走得到一起,我們之間的感情並不會變,對彼此的信任和維護也不會變。日後哪怕你另娶他人,也與我無關,我愛的人只是你而已,你永遠是我心裡的四郎,也永遠是我心裡最牽掛的人。不管是時間,距離還是其他任何條條框框的約束規矩,都沒有辦法將我們分離,沒有辦法將我們對彼此的感情抹滅,對嗎?”
見著他點頭,喬玉寧便笑著反問,“那咱們何苦還要糾結於那點兒身外的虛名?”
溫良身體裡如同被燒了一把火似的,渾身都燥熱起來,似是歡喜,又像是悲壯,被她這一番剖白感動得無以復加。
“寧兒!你在我心裡永遠最重要,若是當真咱們有緣無分,日後各自嫁娶,這份感情也不會變。”
喬玉寧依偎進他的懷裡,“好,便是日後我當真嫁給了別人,在我的心裡,真正的夫君也就只有四郎你,在我心裡真正依賴的人也只能是你。”
“寧兒你放心,我會永遠保護你,不管你我身在何方,不管你我身處何地何種境地。”
喬玉寧等的就是這句話,她抬眼看向溫良,“所以,四郎,我是永遠可以信任你的對嗎?你永遠都不會背叛我,傷害我。”
兩人四目相對,看上去情深似海,可喬玉寧的心裡已經放棄了嫁進溫家的念頭。
可遠在喬家的喬玉言卻難以接受自己要嫁入溫家的事兒。
這已經不是單單嫁人那麼簡單,而是她要嫁的人是溫停淵,那是溫叔叔啊!怎麼可能?!
重生以後,喬玉言從未想過嫁人之事,縱然祖母每每都想將她與這個人或者與那個人撮合,可是她心裡知道,自己永遠都無法接受任何一個人了。
關於婚姻,關於丈夫,早在前世,她就已經失去了這方面的幻象和期盼,甚至已經開始琢磨怎樣才能讓家裡人接受自己不出嫁的想法。
喬玉言從未想過自己能與另外的人攜手一生,只要想起,前世的種種便會自動出現在她的腦海裡,讓她恐懼和戰慄。
她並非不相信世間沒有真正絹蝶情深的夫妻,譬如自己的父母,感情就一向很好。
只是喬玉言不相信,這樣的感情會出現在自己身上,她不願意再去賭,也不願意再去試一次。
她何曾知道,前世那個情深款款的溫良,露出本來面目之後,會對自己棄如敝履呢?
“丈夫”這個詞,在她心裡,成了一種可怕的意義。
而現在,這個象徵著恐怖的詞,竟然要貼在溫叔叔的身上。
有一種啼笑皆非、荒誕陸離的怪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