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哄好了姚氏,難道喬家會與他們不往來?
誰都知道喬家兄弟兩個關係好,以喬侍郎的地位,只怕也會害怕外頭人說閒話,自然不敢對二弟的岳家太過分。
想到這裡,姚大太太便又有了信心,自己那個小姑子她再清楚不過了,從前在孃家做姑娘的時候,便不敢對自己這個大嫂大聲說話,要拿捏她還不容易?
她們後來到底是怎麼說的,喬玉言不知道,她仍舊如以往的每一日一般,去芙蓉館看望徐氏。
才進院門,就有一個小丫鬟引她進去,“二姑娘派人送了幾卷為太太祈福的經書進來,是用墨水摻著血寫的,太太方才看得心裡正難受呢!”
喬玉言聞言眉頭一皺,輕輕地點了下頭,那丫鬟便不再多言,替她將竹簾打起,然後便又悄悄退下了。
進了屋,見著徐氏正坐在後窗前,臉上的神色有些抑鬱,看到喬玉言過來,才勉強露出幾分笑臉,“你還是要注意些,終日裡那麼多的事兒,我這裡日日都差不多,你不用一定非要每日都過來的。”
喬玉言打量著她的臉色,果然看到眼圈有些泛紅,似乎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當下便知道是因為那些經書的緣故,臉上不露分毫,只當不知道這回事兒,只與她說起別的事情來。
平日裡這些事兒,徐氏雖然並沒有十分的興趣,但到底還是會與她一同說一說。
今日卻是明顯得心不在焉,說起好笑的,臉上帶著笑容,笑意也不達眼底。
喬玉言在心裡長長地嘆了口氣,便藉故起身告退了。
“梧桐苑那邊怎麼說?”出了門,她便問起喬玉寧的情況來。
“吃飯還是同以往一樣,只吃一半,另外的東西什麼都不入口,只不過不再終日關在屋子裡了,做得最多的就是抄經書和做針線,但是不願意與別人交談,任兩個丫鬟說什麼,都不怎麼開口,臉上也看不到一絲笑容,似乎有些心如死灰。”
喬玉言撇了撇嘴,心裡不以為然,若是真的心如死灰,便乾脆不要吃飯得了,吃一半留一半,還做出這副樣子,分明就是做給徐氏看的。
那就讓她做吧!總好過於她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在芙蓉館的外花廳將積壓的事情處理完,林安便過來了,“姑娘,我爹那邊傳來訊息,那三個管事全部都招了,一切如姑娘所料,您看……”
“計劃有變,現在先不要動他們,好好兒地養著,回頭用得上。”
林安連聲應是,正要告退,就被喬玉言給叫住了,“你去幫我查一件事情。”
林安神色一凜,“姑娘只管吩咐,”
喬玉言想了想,“這樣,你去大相國寺的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