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寧再一次被自己母親的話激勵,臉上的頹喪一掃而空,“娘,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自怨自艾。”
“這就對了,你要相信,你比她們好就是比她們好,將你自己變得更優秀是你能做到的,剩下的,便努力去爭取,眼下她們得意,你也不要別她們的鋒芒。”
她略思索了一下,乾脆點得更透些,“我看那喬玉言也不是個聰明的。”
喬玉寧疑惑地看向她。
“她這段時間賣力討好上上下下,又靠著安郡王那事兒與溫家人的幫助,如今名聲算是好了許多,好容易叫人知道喬家大姑娘這麼一號人,現在二房起來,她倒幫著慶祝賣好,卻不知道,她們倆才是天生的競爭關係呢!”
喬玉寧聞言思索了一下,卻搖了搖頭,“喬玉容根本就沒有什麼腦子,今天這事兒,她就差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這樣不是更好?”裴姨娘自妝奩裡拿出一支粉色珍珠流蘇的赤金簪子,戴到女兒頭上,“她一向都很聽你的話呀!”
方才還只是打起了精神,聽到這話,喬玉寧才算是重新激起了鬥志,“娘說得對啊!她從前就看喬玉言不順眼,眼下只怕更看不上她了。”
見著女兒滿心失落地過來,鬥志昂揚地離開,裴姨娘臉上的笑意終於蔓延到了眼底。
只當她轉身,看著空空蕩蕩的臥室,臉上到底添了兩分落寞。
徐氏這會兒也在說自己女兒,卻分明是有些不高興,“怎麼你就這麼大方?他們二房的事兒,你湊上去做什麼?”
喬玉言笑吟吟地遞了一小碗冰鎮過的西瓜瓤給她,“什麼長房二房?難道不是咱們家?難道不是姓喬?”
“我知道你是如今當家,想要做得好看些,可你那嬸孃,還真不會領你的情,你這麼一來,她只作理所應當。”
喬玉言知道徐氏和姚氏是面和心不和,所以在寧和堂大手筆地賞了人之後,便來芙蓉館與徐氏說起這件事情來,果不其然自家孃親並不大高興。
“難道我真是要她的人情不成?”喬玉言見徐氏不解,把自己的道理攤開來告訴她,“只要二叔領情就好了。”
“俗話說,獨木難成林,咱們喬家支庶不盛,在朝者除了父親無一個頂用的,若是真有什麼事兒,爹爹如何支應得過來?如今二叔落在羽林衛裡,對咱們家來說多好的事兒啊!”
徐氏倒是被女兒的話說得怔了一怔,她與姚氏暗中較勁許多年,本來只想著不叫她得意,卻一葉障目,沒有想到這一層。
“爹爹和二叔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二人自來感情挺好,如今一文一武,互相照應,這是家族興旺的兆頭呀!不然祖母能那麼高興?”
喬玉言的話才落,門口忽然響起一道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