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臉上便微微紅了,說話也有些扭捏起來,“娘跟我忽然問起我來著。”
柳嬤嬤便笑了,“再過兩個月,姑娘就十四了,是該好好留意起來,奴婢也瞧著那溫四公子不錯的樣子。”
“娘和嬤嬤都這麼說,那應當不會有錯了。”她說著便更害羞,連忙起身找了個藉口走了。
柳嬤嬤愣了一下才喃喃地笑道:“看來這再能幹大方的姑娘,遇到終身大事,終究還是會害羞。”
等喬玉言下午處理完了手頭的事情,回清溪臺的時候,王嬤嬤便跟著進了屋子,“今日下午聽荷姑娘又去了南山書院,這回似乎還帶了封信回來。”
自從上回發現喬玉寧身邊的聽荷從悄悄自後角門出去之後,王嬤嬤便找了個機靈的小廝跟著她,發現她竟是直接去了南山書院,只不過沒看出是要見什麼人,去了兩三回之後倒也沒有發現什麼。
喬玉言卻知道,溫良正是在南山書院就讀。
雖然心裡再厭惡他,但是也不可否認,這個人讀書卻還算是可以,前世他便是這一年的大比中了舉的。
除了天賦之外,他倒也算刻苦,昨日已經耽擱了一天的時間,想來今日必會回書院的。
既然帶回了書信,那就是說,這倆人已經勾搭上了,這可就再好不過了。
“讓柳嬤嬤那邊注意一下,”喬玉言唇邊慢慢地福氣一絲淺笑,“芙蓉館裡那個不是一直摸不出來麼?今日可是最好的機會了。”
王嬤嬤不甚明白她的意思,卻並沒有多問。
如今自家姑娘行事越來越有自己的主意,她心裡並不會覺得是姑娘不信任,反倒覺得這是好事兒,姑娘若是用得上她,自然會開口。
梧桐苑裡,喬玉寧將聽荷拿回來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終於放下心來,鄭重其事地將信紙整整齊齊地疊了,又吩咐拿來一個精緻的雕花木盒,把那封信放進去。
“姑娘……”聽荷有些猶豫,方才回來時聽到的訊息還來不及說,眼見著自己主子如此開心,心裡就拿不定主意了。
喬玉寧親手將用一把精緻的小銅鎖將盒子鎖了,才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開口,“跟著我多少年了,還不知道我的脾氣?有什麼話還不敢說出口?你一個大丫鬟這麼吞吞吐吐的成什麼樣子?沒得叫人覺得小家子氣。”
聽荷看著那個木盒子,對裡頭的內容清清楚楚。
自從上回端午節之後,自家姑娘便對那溫四公子青眼有加,為了他甘冒風險讓自己去南山書院找人。
只不過到底礙於姑娘家的名聲沒敢大喇喇地去找,所以直到今天才算是得到了對方的確切訊息。
眼見著姑娘如此高興,聽荷想到那個訊息自然是心裡發堵。
可這種事兒,遲早她還是會知道,早些知道倒是能早做準備,“方才奴婢來的時候,芙蓉館那裡的訊息傳過來,似乎……太太與大姑娘說起溫四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