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看喬玉寧,通身上下就沒有幾件首飾,便是有也是極簡單的。
再看她一臉滿足與開心的樣子,心裡頭越發同情起來。
“你……”他有心想說些什麼,可見她如此模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說。
喬玉寧十分感動地看著他道:“四公子你人真好。”
“啊?怎麼這麼說?”
“我就是覺得,我不過就是被姐姐說了一句,你就這樣向著我,我心裡著實感動,畢竟……從來沒有……”
說著又連忙住了嘴,把剛剛湧上來的一點兒愁緒也掩飾下去了,“以後我若是有什麼事兒,能找四公子說說麼?實在我在家也沒有什麼能說話的人。”
溫良心裡覺得這於禮不合,但是一看旁邊正跟溫家姐妹聊得歡的喬玉容,在看那邊自顧自開心的喬玉言,忽然就覺得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既孤獨又纖弱。
神使鬼差地他就點了頭,壓低了聲音道:“我如今在南山書院讀書,你若是有什麼事兒,儘管寫信給我就行。”
喬玉寧的眼睛登時如同盛滿了揉碎的星子般發亮,“那我先謝過四公子。”
這頭七夕悄悄打量著另一頭的人,疑惑地問道:“二姑娘在和四公子說些什麼呢?兩個人好像都很高興的樣子。”
“當然是在說好事兒了。”喬玉言也看過去,嘴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可不是好事兒麼?男盜女娼的好事兒。
外頭龍舟已經下水了好一會兒,正是熱鬧的時候,喬玉言也顧不上其他,連忙去看河上的情況,甚至受外頭人的口號感染,也忍不住給自家龍舟加油起來。
只是這種事情,不是喊喊加油就行的,任你喊破嗓子,扯破手絹兒,到底還是長興侯府第一,第二和第三也是其他勳貴世家所得。
忠勇伯府的龍舟雖未入圍,好歹也拿了個第七,已經在喬玉言的意料之外了,當下便說要賞那划船的勇士。
看完了龍舟賽,酒菜便也上好了。
用過午膳之後,喬玉言便扶著老太太上馬車。
老太太自己執意回去,揮手趕人:“你們年輕人多在外頭轉轉,今日的熱鬧多著呢!只記得多帶幾個人在身邊就是,別叫拍花子的拍走了。”
這一聲令下,誰還不高興?
喬玉寧一把挽住喬玉容的胳膊便要去逛逛,問喬玉言去不去,那兩隻手緊緊扣著的樣子,分明不是相叫自己一起的意思。
她當然沒那個厚臉皮,擺了擺手,便直接坐上馬車去了另一條街。
一路上唸叨著“夢坡書齋”,唸叨了大半條路,才算是找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