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不對!”另一個方家姑娘搖頭不贊同道,“我也有朋友是在父親外任上出生的,別的小地方生活了多年,回來京城也不見規矩有半點兒差錯的,這還是看各人罷了!”
喬玉寧只一個勁兒說好話,別人只不信。
說著話,太陽便落了山,便有打扮齊整容貌出色的丫鬟們往來穿梭在各處點上燈籠。
眾人便知道宴會這是要開始了。
既然是宴會,自然不可能只是乘船遊覽,不遠處的雨花臺上便擺了宴席,只不過與平日裡的有很大不同,隨意而坐,隨意而出。
自覺吃好了的,便可以隨意離開,然後與好友同遊河上。
便是有那已經暗中傾心的男女也可以在好友的掩護下,一同散步遊玩。
這樣的宴席,誰還會真的感興趣,不過是略吃兩口盡個意思罷了。
喬玉寧也隨著眾人放下了筷子,才跟著幾個姑娘在河邊上走了一會兒,就聽到身旁的袁姑娘驚訝地問道:“那個可是你姐姐?”
喬玉寧心下一跳,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
不是喬玉言還能是誰?只見她今日穿著一件蜜合色的坦領,底下是橘紅色挑線裙子,腰間繫著豆綠色的雙流蘇禁步,正神色自若地款款走來。
往日裡出席這樣的場合,她也一定是跟自己一般,儘量穿著素雅的顏色,妝容和首飾上也儘量往簡單大方上靠,可是今日她卻截然不同。
因穿著坦領,露出一截修長的脖頸,上頭帶著多層珍珠瓔珞,底下還墜著一溜兒南紅墜子,越發襯得膚白如玉。
頭髮挽著墮馬髻,一支紅寶石的步搖在燈光下搖曳生輝,顯得那張顧盼生姿的臉尤其明豔,如春日海棠般叫人驚豔。
這樣的喬玉言,是她從未見過的美豔,儘管美豔這個詞用在一個還不到十四歲姑娘的身上,似乎有些不合適,可此時喬玉容的腦海裡閃過的就是這麼個詞兒。
“你姐姐……好像看著和之前不大一樣啊!”方家姑娘皺了皺眉疑惑道,“從前看著總有股子小家子氣,現在倒瞧著跟那沈家姑娘一般的氣度了。”
“她如何能跟沈大姑娘比?人家那可是真正的皇親貴胄呢!”袁姑娘卻不悅地皺了皺眉,轉身提醒喬玉寧,“要不咱們避避吧!不然待會兒她若是惹出什麼事兒,又也連累你。”
喬玉寧心思轉得極快,隨即便皺著眉道:“我還是去看看姐姐吧!她到底在京城不熟,除了我和三妹,幾乎不認識這裡的人,萬一衝撞了誰就不好了。”
“你……你總是這樣替別人考慮!”袁家姑娘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認同,可是看她那般為難的樣子,到底心軟,“行了行了,我們陪你一起去吧!若是有什麼事兒,也好照應著你些。”
見方家姑娘也點了頭,喬玉寧一臉的感動,“你們對我真好,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了。”
“說這些做什麼?!”袁家姑娘開了口便不再猶豫,三人一起往喬玉言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