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耐著性子解釋道:“這只是一種推測,當不得真。實情如何,還需要調查。
三啊,今日我便教你一種推理思路,當你想分析一件事情,就想想這件事裡,誰能得到最多好處,那麼事情的真相,就極有可能與其有關!”
馬三眨巴眼,咽嚥唾沫:“小人好像悟到了一點點....”
朱秀鼓勵似的拍拍他的肩,將那張寫有名字的紙揉作一團。
“小官人將牙軍打散重編,提拔嚴平陳安畢鎮海出任指揮,是為了防備魏虎?”馬三眼珠滴溜溜轉,低聲道。
朱秀笑笑,不置可否,肅然道:“總之,這件事出我之口,入你之耳,不可傳與第三人知曉!”
馬三急忙應道:“小官人放心,小人嘴巴一向嚴實,打死也不說!”
想了想,朱秀又語重心長地道:“三啊,從滄州到涇州,你我主僕一路患難與共,你是我最信任的人,這件事,我交給你去調查,可有信心辦妥?”
馬三胸脯拍得梆梆響,面色發狠:“小官人放心,小人一定查個清清楚楚!誰敢害小官人,小人就跟他拼命!”
“很好!”朱秀滿意點頭。
馬三是他的僕人,從滄州一路跟到涇州。
又是獨身一人,沒有任何依靠,能指望的,只有他這個主人。
朱秀活的好,馬三才能活的好。
這個道理馬三很明白。
“此事隱秘,你一定要再三小心。先從褚興之前和薛家的交往查起,再查他與魏虎的關係,切記一定要秘密進行,不可洩露分毫。”朱秀鄭重叮囑道。
馬三重重點頭,一字不落地記在心裡。
猶豫了下,馬三雙膝一曲跪倒在地:“小人還有一事相求!”
朱秀道:“你說。”
馬三扭扭捏捏地搓手道:“小官人如今執掌彰義軍大權,小人總跟在小官人身邊辦事,卻連個正經名字也沒有,只怕會給小官人丟臉,懇請小官人賜小人一個名字。”
朱秀笑道:“不是什麼大事,起來說話。”
馬三起身,一臉動容地道:“遇見小官人,是小人這輩子最慶幸的事。沒有小官人相救,小人早就死在滄州城外,小官人就是小人的再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