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雷山翻了個白眼,渾身氣息收斂。
沒人是傻子,一擁而上,肯定能有人闖過,但也有人會成為靶子留下。
況且這傢伙也不老實,喊得激情四射,卻早已吩咐手下莫要亂動。
一時間,山下安靜一片。
王玄心中也在尋思。
所謂的打,當然不是生死拼殺,無論御炁凌空的將軍,還是後方軍士,皆沒有兵器,只是佈下盾陣。
看來別說底蘊,就連兵器也最好別用,雖然對方沒說,但必有應付手段。
要打,只能赤手空拳。
不對!
又不是江湖決鬥,弄出這番陣仗有何用?
轟轟轟!
就在王玄沉思之時,山路上的貔貅軍突然齊齊震動巨盾,發出劇烈轟鳴。
地面震顫,幾道身影破土而出,領頭者正是蘆州裘隱,狼狽後退幾步,噗得一聲噴出鮮血,惱羞成怒望著山上軍士。
原來這廝,不知什麼時候帶人以土遁之術,妄圖直接潛入山中,被貔貅軍震了出來。
司馬薇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不少人也心中冷笑。
這裘隱趁著大家僵持,想要佔便宜,看模樣還是私自行動,怪不得臭名遠揚。
誰知那空中的貔貅軍將領卻點頭讚賞道:“不錯,兵者詭道也,戰場之上當隨機應變,雖然蠢了些…”
裘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隨後竟無所謂的拱了拱手,轉身回到軍陣之中。
王玄又看了看山上地勢,腦中靈光一閃,瞬間明白對方用意。
這裡山勢險要,只有一條通道,為兵家所言圮地。入者隘,歸者迂,彼寡可以擊吾之眾者,又可稱圍地。
圮地則行,圍地則謀。
要用計策調動兵力,使得其首尾不得兼顧,迅速透過。
而對方全員精銳,非一家之力可以撼動,則必須匯聚幾軍之力,又考驗了統帥之能。
想到這兒,王玄看了看周圍幾軍,眉頭微皺,又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