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王爺。”
白眉老者冷哼道:“你親自發出的調令,幷州王根本不搭理,還號令讓全州府軍來援,莫非想把事情搞大?”
涼州王獨孤僖啞然失笑,“魏老何須套本王的話,你也知道,搞大了才不會真打起來,走個過場而已。”
說著,一邊用絲絹小心擦拭玉璧,一邊搖頭道:“我那位王兄啊,曾在驍騎軍任職,行事謀定而後動,膽子大得很。”
“你們這次也是失誤,被人抓住把柄,自然要大做文章…”
“小輩們胡鬧而已。”
魏家老者緩緩喝了口酒,“本來老夫不打算搭理,吃些苦頭也算長個教訓,但那王玄小兒卻是來了勁,把人扣住還大肆宣揚,我魏家若不有所應對,豈不成了笑話!”
話說的兇狠,眼神卻異常平靜。
獨孤僖一瞧,頓時樂了,“魏老,您不會看不出這是分威之法吧,這小傢伙也是精明,不僅要替太子試探,恐怕也存了揚威之意。”
“幷州蕭家沒落,他若不能乘勢而起,穩定亂局,那些個法脈恐怕就會有心思。”
“哼,小小年紀鬼心眼不少。”
魏老放下酒杯搖頭道:“山野的就是比家養的兇,魏家子弟確實還差了點,但要拿我魏家揚威,卻是打錯了算盤!”
涼州王獨孤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而是仔細擦拭著玉璧,好像對這些事並不關心…
……
永安府軍大帳內,同樣熱鬧非凡。
幷州王一聲令下,當即就有數只府軍來援,多的拉出兩三千人,少的也有千把人。
“娘得,簡直豈有此理!”
劉大麻子冷哼道:“他涼州魏家,竟敢越境劫人搶貨,跟土匪有何區別,這次若讓其得逞,今後還不是想來就來!”
“對,沒錯!”
“此舉確實過分!”
不少府軍校尉皆是一臉憤慨。
當然,大多都是裝裝樣子而已。
永安府軍在幷州如今實力最強,上次仙泉與魔軍一戰時,王玄已算是名義上統領,再加上幷州王下令,自然不得不來。
堂上,王玄將眾人表情看在眼裡,也不在意,微微拱手道:“多謝諸位,此番是非後果皆有王某承擔,若朝廷怪罪,不會連累他人。”
“王都尉,說的哪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