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客還有不少府軍士兵、世家法脈護衛,被莫家子弟們揪著坐下,端酒奉茶,熱情無比。
至於各地高層,則被請進了莫家大院。
這裡的席面自然更加名貴,美酒全是靈藥浸泡而成,肉食更是由兇獸精心烹製而成。
然而,眾人卻心不在焉,不時喵向蕭季禮。
莫觀潮似乎沒看見,熱情招待,每桌敬了一杯酒後,以旅途勞累、大祭傷神為由告辭離去。
大堂內氣氛,頓時更加冰冷。
王玄和莫懷閒已心中有數,不動聲色冷眼旁觀。
半晌,排教長老成三水突然哈哈一笑,搖頭道:“大傢伙也不必繃著臉,蕭公子,如今蕭家是何打算,不如趁此機會說出來,也讓大家有個準備。”
其他人沒有搭話,一雙雙眼睛齊齊盯著蕭季禮。
蕭季禮放下酒杯,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起身拱手道:“諸位前輩,蕭家在幷州紮根千年,以信義持家,並非些種貪得無厭世族,此番動作皆是迫不得已。”
盜門堂主翁慶樂了,“好個迫不得已,虎嘯山林實屬無奈,老夫還是頭一回聽說。”
排教、盜門皆是分散全國的大勢力,他們也未必怕了蕭家,只是不想撕破臉而已,像六合陰陽門等本土法脈,則沉默不語,眼神陰沉。
蕭季禮似乎沒有聽到翁慶口中的嘲諷之意,依舊面色平靜,搖頭嘆道:“自開荒以來,府軍大量召集士兵,事關國運,無人敢怠慢,但物價也隨之暴漲,百業各行越發艱難,即便是修行者所用兌票,也不再穩定。”
“諸位皆是一方英才,豈會看不到其中隱患,蕭家只是一時疏忽,便出現亂象,若長此以往,必生劫難。”
此話一出,有人面色不變,有人冷笑。
就是無人應和。
王玄瞥了眾人一眼,輕輕把玩著酒杯。
他心如明鏡,在座的人都不傻。
這就是人性,誰都知道混亂將至,但都不願犧牲自己利益,怪不得蕭家要行此手段。
如果是他,會幹得更狠。
想到這兒,王玄給了莫懷閒一個眼色。
莫懷閒頓時心領神會,起身大驚失色道:“蕭公子此言有理,我永安地處偏僻,更是深受其害,在下實在是心力憔悴,不知蕭公子有何妙策?”
蕭季禮本來準備好了一堆說辭,見眾人不搭話,已經略顯尷尬,莫懷閒突然發言,算是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