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完全不受控制那種,看到桃花、她好像看到花在一點點變成血紅。
花瓣飄飛,就像是鮮血在滴落。
茂盛的桃花大樹,卻像是在漸漸枯萎。
像是一個英雄無畏的人,在緩緩蒼老、死去。
楚驚幗覺得有些見鬼。
她從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即便以前帝贏昏迷三個多月,她也沒這麼心神不寧過。
不想影響到孩子們的心情,她起身獨自走到後院,立在池塘前,揉捏自己的眉心。
這一揉,她又想起以前帝贏在她身邊時的一幕。
天寒地凍的小屋子裡,她給楚國的百姓們發種子,向來尊貴的他也來陪她。
他還為她按摩。
他說:“不允許朕的人如此勞累,哪怕只是曾經的人。”
“且、至少可以是朋友、不是?”
“為朋友舒緩疲勞,再正常不過。”
那時候的他總是用各種理由留在她身邊,做許多她想不到的事。
例如按摩。
他是帝王,他應該是享受的那一個。
可他的手法像是特別學過,能將她周身的疲勞全數消散。
其實、他做得已經足夠多,那時候的他似乎也並不痛苦。
可他後來卻說:“你可知一個人改變自己本來的習性、會有多痛苦?”
“這般感受,就如朕逼著你每天看朕殺人虐民一般!”
“你走吧,若是不打算為朕而改變、日後便不必再找來。
否則於你於我、皆是痛苦,還浪費時日。”
楚驚幗立在那裡,手心不自覺地微微握了握。
北玄忍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深遠的眸色,問:
“怎麼不在前院?那裡熱鬧許多。”
楚驚幗負手而立,看向後院遠處的深林。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