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貝貝坐到地上,再也吼不出來,她才氣喘吁吁的停下手,渾身汗出如漿,隔壁痠軟的幾乎站不住。
“小姐,我實在是打不動了……”她滿臉是汗的回頭看向青蘿,臉蛋紅撲撲的,眼神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青蘿笑著看問:“累了啊,怎麼樣,打爽了嗎?”
採荷點頭:“嗯!特別爽!”
“還想打嗎?”
“想……不過,我的胳膊實在抬不起來了……”
“那就歇著,下次打。”青蘿抬手,“上車,走了。”
“是,小姐。”採荷響亮的答應一聲,把鞭子扔給畢小二,手腳並用爬上馬車。
至於李貝貝,她坐在地上,被打的渾身衣衫破爛,露出的皮肉上傷痕卻並不是太重。
採荷實在是太柔弱了,她那鞭子若是打在一個皮糙肉厚男人身上,只怕和撓癢癢也沒什麼區別。
儘管如此,李貝貝看起來也實在是慘不忍睹。
因為採荷有幾鞭子十分“不小心”的抽到了她的臉上,讓她發福的臉上掛了彩,加上眼淚鼻涕和灰塵,和個瘋婆子沒有兩樣。
青蘿朝她看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把馬車簾子放下來,淡淡的吩咐畢小二趕車離開。
過去她們雖然形影不離過,但過去終究是過去,代替不了現在,也決定不了未來。
“小姐,我那麼打她,她肚子裡的孩子會不會……”採荷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青蘿捧著書,昏昏欲睡,輕聲道,“你那幾下不過是皮外傷,又沒怎麼著她。如果孩子真有事,她還能是現在這個樣子?”
李貝貝從小在無數食物和打架中長大,身體壯實的像頭牛,青蘿只擔心採荷教訓的不夠狠。
“小姐,我是不是太沒用了?”採荷興奮過後,又有些懊惱,“以前她欺負葉妃的時候,我恨不得殺了她,可現在真讓我打,我居然有些下不了手。唉,如今李才人有了身孕,只怕葉妃娘娘又要受氣了……我真沒用,對不起娘娘……”
她搓著手指,垂下頭,紅了眼圈。
“想那麼多做什麼,人這輩子就是不能想一個‘悔’字。”青蘿用書遮著臉,閉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你不忍心,至少說明你的心是善的。你家小姐我啊,心早都壞透了……”
“不不不……”採荷慌忙搖頭,“小姐怎麼會壞呢,要不是您心善,只怕娘娘和我還在受李貝貝的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