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擔心他有沒有事。”
林阮還是笑，只是笑的蒼白又很無力。
顧旻行照舊撫著林阮的頭，順著她說，“我知道。”
他知道，林阮的嘴再硬，心都是軟的。
好在，林正國沒出什麼大事，等他從急診室推出來時，血壓已經趨於平穩，依舊是高的，但不至於霍及性命。
對於林珊珊不是他女兒這件事，林正國依然接受不了。
要不是醫生攔著，他都要去牢裡質問葛薇了。
一想到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疼愛有加的女兒，竟然不是自己的，林正國又氣又恨，情緒無處發洩，林正國在病房裡簡直如同發瘋。
可能上一秒在病床上坐的好好的，下一秒就突然抄起桌上的水杯砸在地上。
林阮沒走。
她一直呆在病房裡。
看著林正國憋屈到極致的樣子。
有點痛快。
憋在心裡的一口惡氣，終於吐了出來。
“想想也真是好笑。”
林正國短暫消停時，林阮開了口，她坐的離病床很遠，看向林正國時，眼底帶著抹嘲弄的寒涼。
“你以為我不是你的女兒，結果我偏偏是，你以為林珊珊是你的女兒，她卻偏偏不是，你這輩子，還真是過的有夠像個笑話的。”
林正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的確，像個能讓人笑掉大牙的笑話。
他這輩子最好面子，結果，被這母女倆像個傻子一樣的玩弄了近三十年，什麼面子，他是連底子都掉完了。
林正國閉著眼靠倒在床上，重重的喘氣。
好半晌，他說，“這是老天給我的報應。”
呵！
林阮嗤了聲後起身，“那你就好好的懺悔吧，最好能祈禱你的報應到此結束。”
林阮從醫院走出來，天已盡黑。
顧旻行的車停在醫院對面馬路邊，林阮收到他發來的訊息時，人剛走出醫院大門，一抬眼就看到了他。
一瞬間，說不出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