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大堂裡,菟夭夭帶著花離等人嗷嗷待哺。
後廚,是臨風黑著臉用他的劍在剁菜,那表情,彷彿砧板上的胡蘿蔔不是蘿蔔,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竟然,又要他用他的寶貝劍剁菜,剁菜不說,那幾個貨還要他燒開水給劍消毒,不然有細菌......
事多要求還高,憑什麼!
臨風的表情越來越恐怖,忽然想到了菟夭夭讚許的眼神,又一下鬆懈下來了。
罷了,都是為了小主人,哼。
沒過多久,客棧內忽然又來了另外一幫人。
一共約莫十來人,為首一箇中年人臉色冷漠,似乎護衛著他旁邊的年輕男子。
那年輕男子表情倒是極為溫和,看樣子似乎是領頭之人,而他後方跟著的七八個人每個人都面色冷峻,不苟言笑,進屋首先便四處掃視了一圈。
菟夭夭歪頭不著痕跡的關注了一下他們的腳步。
掀了掀唇角,有意思。
中年人一看客棧裡冷冷清清就菟夭夭一桌人,上前便想要問些什麼,只是那表情就跟是來要錢的一樣。
望月不著痕跡將手按在了摺扇的機關處。
年輕男子不贊同似的看了中年人一眼,阻止了他的動作,隨即笑著看向這邊的幾人,打量了一眼,將目光投向菟夭夭:“不知可否在此休憩?”
菟夭夭揚眉,可以嘛,不錯,竟然知道她是老大。
她面無表情指了指櫃檯:“掌櫃的死了,隨便。”
青年嘴角隱約的抽了抽,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若無其事道:“既是無主之地,那在下也就不客氣了。”
很顯然,他將掌櫃的死歸咎為菟夭夭等人下的毒手了。
不過菟夭夭也懶得解釋。
青年收回了視線,朝著自己的人頷首,很快,他們便佔據了客棧的另一邊,幾人從馬車上取出果脯點心放在桌上,幾人取出茶杯,另外還有人給他抱來了暖爐。
“主子,那些人......”中年人將暖爐遞給青年之時,壓低了聲音詢問青年的意思。
青年接過暖爐,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是,主子。”
中年人恭聲應答,隨後筆直的站在青年身後,視線一直隱隱的鎖定了菟夭夭他們所在的地方。
這服務,不可謂不周到啊。
菟夭夭收回視線。
“小主人覺得他們伺候得好嗎?我們也可以做到的呢。”望月賊兮兮地湊近了菟夭夭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