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慵懶的眸子此時蘊含著凌冽的寒光,宛若黑暗中撲食的餓狼,每一次出擊都是一擊必殺。
他遊走在馬匪之間,摺扇頂端另有玄機,每次轉動,必然射出一根寒光閃爍的毒針,刺入馬匪體內,頃刻間就會斃命。
“你......你們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刀疤臉臉色一變,心知碰上了硬茬,但是已經摺損了這麼多弟兄,他只想賭一把。
狠狠一揮手,所有老弱病殘都被推到面前。
“你們殺啊,看你們會不會殺這些人。”
他怪笑著。
“卑鄙!”皓雪握緊了雪白的拳頭。
菟夭夭看了一陣,馬匪領頭之人並未發現她早已在觀戰。
衣袂翩飛,宛若冬夜裡的一點火星,卻又帶著徹骨的寒意,
菟夭夭從半空中落下,腳尖踩在刀疤臉的肩膀上,而後借力一個翻轉,將老嫗從他手裡奪過,另一隻手柔若無骨似的,帶起一絲冰涼,掐住了他的脖子。
“現在呢?如何?”
如鬼魅似的聲音在刀疤臉耳後響起,刀疤臉頓時汗毛直豎。
他甚至都沒有察覺到菟夭夭是如何出手的,就已經被拿捏了。
花離等人鬆了口氣。
“小主人的實力又精進了。”望月眸中帶著光亮。
老大被擒,其餘小弟們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他們一個個驚恐地看著菟夭夭。
這個人到底什麼時候出現的?
菟夭夭掐著刀疤臉的脖子,轉身拖著刀疤臉,宛若拖一個撿垃圾的破麻袋,面無表情地看著這群馬匪。
“你,你放了我們二當家的,否則我們大當家的一定不會放過你。”
小弟們盡心盡力,還在壯著膽子叫囂著。
“哦,是嗎?”菟夭夭扯了扯唇。
刀疤臉心裡突然浮上了一點希冀。
“放了我,一切好商量,不然你們一路上也不會太平的。”
還敢威脅她?
菟夭夭表情都沒有變一下,小手一用力,只聽到咔嚓一聲,刀疤臉的頭就垂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