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也沒聽她的辯解,揚聲換來了禁軍,“把她押入天牢好好看守,任何人不得探視,違令者殺無赦。”
“是!”兩名身材強健的女禁軍上前,拽著女官離開了。
女官似乎還想說什麼,其中一人抬手在她頸後來了一記手刀,女官當場昏厥。
“蓮沁。”
“陛下!”外邊進來一個圓臉小姑娘。
“之後你在身邊隨侍。”秦鹿簡單用了早膳,帶著蓮沁趕往前殿,走出君後寢宮時,回頭看著眼前這座瑰麗的宮殿,道:“好好伺候著。”
“是,陛下!”
裴然睜開眼,看到身邊已經沒人,摸了摸半邊床榻,早已涼透了。
他沉靜的雙眸染上絲絲的失落。
他早就知道陛下不喜歡他,當初自己被封為太女妃,陛下就親口說過,這樁婚事是先帝硬塞給她的,她心儀的男子是貴妃崔溫酒。
先帝駕崩,太女繼位,在封后大典上,崔溫酒以貴妃姿態,和他一起出現在冊封大殿上。
當時文武百官看在眼中,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他這個君後有多不受寵。
果不其然,自此後,除每月初一十五,陛下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貴妃宮中,一個月起碼有二十日,餘下的幾日也分給了其他的男妃。
就連他每月的這兩日,都有可能被貴妃一個“身子不適”而瓜分走。
昨夜她留下,也是因為貴妃懷有身孕,否則自己斷然是留不住的。
他出身不顯,若非祖母是先帝的老師,這太女妃的位置是落不到他身上的。
裴家也只出了祖母那一位頗有名望的,真要輪起來,祖母算不得頂尖。
父親自從生下他後便常年臥榻,也在多年前離世,臨死前都在埋怨著他。
很這個兒子讓他虧了身子,以至於沒有為母親誕下女兒。
父親過世後沒多久,母親續絃,繼父過門後短短五年,變為母親誕下三個女兒,若非他是先帝欽點的太女妃,恐怕連出嫁的可能性都沒有,就會無聲無息死在後宅。
“君後!”清泉宮的大總管進門,“您可是要起身了?”
裴然斂眉遮住眼裡的悽然,道:“起吧。”
總管上前伺候裴然更衣,笑道:“陛下臨走前,說讓我等好好照顧君後。”
裴然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只是隨口一說,他不應再抱希望的。
畢竟,失落的次數太多太多了。
進宮這麼多年,他沒有為陛下誕下一女半兒,等貴妃誕下皇女後,他的位子恐怕也就坐到頭了。
這樣也好,與其在這暗無天日的夢境中自我折磨,還不如化作一抷黃土,就這麼去了呢。
朝堂之上,秦鹿看著下方的文武百官。
“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