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下層則是一些調味品,還有兩包掛麵,一包已經吃了三分之二。
門口靠牆的位置是一個塑膠的三層鞋架,上邊放著五六雙鞋,床底下是兩隻行李箱,其中一個上了鎖,另一個鬆散的扣著,裡面塞了衣服。
就這些東西了。
地面是水泥的,牆壁已經開裂,靠近門口和後窗的吊頂出現了脫落。
這種環境勢必沒辦法洗澡,哪怕身上黏糊糊的,秦鹿也不得不忍耐。
鎖上門,放下蚊帳,將前後窗的窗簾拉緊,開啟風扇,直接睡下。
今晚將就一夜,明天離開這裡。
這不是她能承受的環境。
天色微微涼,睡的全身難受的秦鹿,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吵醒。
模模糊糊的睜開眼,劣質睡眠讓她的大腦都是混沌的。
響了一會兒,電話結束通話,下一刻又開始嘶喊。
掃了一眼,接起來,對面就是一陣尖銳的呵斥。
“你幹啥不接電話,我都給你打了幾個了,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把你供出去,你就是這麼回報我們的?早知道你這麼不孝順,當初生出來的時候就把你溺死,省的長大後氣我。”
秦鹿本身大腦就暈乎乎的,被這陣刺耳的聲音影響,更加的煩躁。
“有話就說。”秦鹿聲音冷冷的道。
那邊有短暫的沉寂,下一刻就哭喊起來。
“好啊你,現在還敢和我這麼說話了,你是不是不想管我們倆老東西了?我告訴你,你別想甩開我們,我們好不容易把你供出去,你現在出息了,就瞧不上我們了,早知道……”
好吧,對面的女人可能是更年期,前邊剛說過的話,現在又開始重複了。
秦鹿不客氣的結束通話了電話,哪裡管對面的女人是如何的憤怒。
看了眼時間,剛六點,公司是酒店通勤,不過秦鹿沒打算再繼續工作,準備今天去把工作辭掉。
如此,也就不用按時到公司了。
可是她卻還是得早起。
這裡的環境太差,昨晚從十一點一直翻滾到近兩點才睡著,此時全身刺癢的難受。
她準備去酒店住幾天,順便買臺電腦,賺點錢。
電話再次響起,猶如催命符似的,主人不接那邊就不肯罷休。
秦鹿煩躁的很,直接把人拉進了黑名單。
哪裡管對方會如何的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