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這具身體不是她的,本身沒有抗體,她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若單純的痢疾,她並不怕,幾服藥下去就可以緩慢康復。
可這次疫症卻不簡單,她有八成的把握,這次的瘟疫中伴有其他疫症。
在古代幾乎是鬼門大開,只等遊魂過境。
胡言照舊每日早晚在外牆上噴灑藥水,家裡的傢俱等也都會擦拭一遍。
短短兩日,家裡家外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這種味道卻讓他和韓鏡放下心來。
此時韓鏡攥著掃把清掃衛生,廁所是重中之重。
每日都會撒上一些藥粉在裡面,同時上過廁所後會進行沖洗,如廁後更會仔細的用香皂洗手,晚上也會浸泡藥浴。
外面變得風聲鶴唳,第一位疫症病人已經離世,因發病快且沒有確切的治療手段,不到兩個晚上便沒了呼吸。
第三天下午,秦家的門被人敲響。
韓鏡聽到動靜,當時就站起來了,眼神陰沉沉的看著院外大門的方向。
秦鹿拍拍兒子的肩膀,取過自己做的簡易口罩遮住口鼻,走到院中。
“來者何人?”
“秦夫人!”外面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老朽乃杏林堂的大夫,聽白先生說秦夫人早幾日就察覺到將有瘟疫,特來請教,請秦夫人慈悲為懷,救我華陽縣百姓。”
聽外邊的呼吸聲,恐有五六人。
秦鹿是不可能出門的,但是既然都求到她面前了,幫一把也可以。
“等著。”
韓鏡板著小臉,死死的盯著她,寸步不離。
回到房中寫了兩個方子,摺疊好後,拋過牆頭。
“家中只有兩個孩子,我若出門必然多日無法回家,孩子不會做飯,且無法外出,故此我不能離家。那兩張藥方,一份是防疫為主,一份是治療痢疾,你們且帶走吧。”
外邊似乎還想說什麼,秦鹿再次開口:
“感染疫症者,須得單獨進行隔離救治。同時和疫症者接觸過卻未發病者,也須得進行單獨隔離,防止疫症擴散。此次疫症,據我聽聞,絕非痢疾一種,恐伴有其他疫症,我非正經大夫,亦無能為力。”
“另外,告知縣中百姓,切莫飲用生水,須得燒開後再用。”
外邊的兩位縣裡有名的大夫深感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