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種較真的人,也不是說漢州的太學不好,只是兩地的太學總不能建成一模一樣的吧。
不要求其他的雕樑畫棟,起碼裡邊的建築佈局得改一改。
莫敬山過年都沒有回家,始終待在施工現場。
想想也是,他的族人幾乎被帶來了大半,莫家上下乾脆留在工地過的年。
人不回來,他也沒法找他商量。
而且就算是商量好了,也得找陛下定奪,萬一陛下沒瞧上,還得來回奔波。
不如直接找太后娘娘一錘定音呢。
此時的秦鹿在鐵匠鋪,將畫好的圖紙交給了鋪子裡的鐵匠。
鐵匠看過後,不解其意,“這位娘子,敢問這是作何用處的?”
秦鹿看著三個膀大腰圓的漢子,道:“能不能做。”
“做是肯定能做的,不知娘子您何時用?”
“半個月後我來看看,做的精細些,要求都在上面寫著呢,識字嗎?”
三個大漢搖頭。
秦鹿將自己的要求和他們複述了一遍,支付定金後,悠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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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節,霸州早早就被店家把商業街給裝點起來了。
而此時的霸州城門口告示欄,圍著不少人。
“這上邊寫的啥?”
“我看看,寫的好像是上元節當晚不設宵禁,可以熱鬧一整晚。”
“有沒有宵禁和咱們干係不大,這麼冷的天,看一會兒花燈得了,還能看一夜?”
“你小點聲,沒見旁邊有人嘛。”
“你怕啥。”
“懶得說你。”
說歸說鬧歸鬧,天色暗下來,街頭巷尾的百姓逐漸匯聚在商業街上。
秦鹿裹著大氅,縮在某酒樓的三樓,俯瞰樓下的熱鬧景象。
旁邊,韓鏡和沈頌正在喝酒。
這也是韓鏡此生第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