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高祖劉邦的寵妃戚夫人,曾經就被罰去舂米,並且還寫出了一首《舂米歌》。
秦鹿此時則帶主院內整理一些木頭之類的東西。
家裡的孩子們包括韓鏡齊徵,都跟著去運水稻了,主院裡相對安靜許多。
素娘捧著大了不少的肚子站在旁邊,道:“夫人,您這是要做什麼?”
“做幾臺脫粒機。”當然是人工的。
她現在做的是雙腳踩踏的那種傳統脫粒機,比起大盛朝的脫粒方式省力便捷。
三千畝的水稻,平均一畝地能收一百斤左右的米。
近三分之一的量,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這些糧食可不僅僅是秦府的人吃,日後還有其他的用途。
而且每家有十畝地,其中兩畝地用來種植各種蔬菜作物,餘下的八畝地則種植水稻。
因為不需要想官府交納糧食,餘下的七成都是他們自己的。
平均每年能收穫小兩千斤水稻,這是八畝地的產量。
按照正常的飲食需求,每年放開肚子吃,周邊的成年人一年能吃掉三百多斤的大米,小孩子的量要少一些。
可架不住現在都是家族式生活方式,再加上生孩子多,連帶著子孫少說也有十口人。
即便如此,這兩年吃乾飯,也不至於扣扣搜搜的。
相比較起其他的百姓,這三百戶人家,飯桌上經常能看到白花花的乾飯,連帶著家裡的孩子們都變得圓潤起來。
大盛朝的耕地很多,可總人口不足千萬。
算上北黎和南楚,三個國家的總人口大概只有兩千萬。
其中南楚的人口最少,不足五百萬,即便如此,也藉著特殊的地理優勢,形成了易守難攻的天然屏障。
北黎那邊內亂不斷,大概有六七百萬,相對的,大盛的人口還要比北黎多出百萬人。
人口不多,可很多人連耕地都沒有。
一輩子都得彎著腰,為朝廷世家以及地主做牛做馬。
簡單的去各地的村子裡走走,到處都是面黃肌瘦的人。
他們臉上很少看到笑容,眼神麻木的猶如行屍走肉。
在這樣的生存環境下,道德感也就變得不重要了。
倉廩足而知榮辱,連吃喝都滿足不了,何來的道德感。
耗費半個多月的時間,秦鹿緊趕慢趕的做出了兩臺脫粒機。
將使用方法告知府內的人,府內的人開始三班倒的忙著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