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唱的間或,奶糖還會跟著喵兩聲作為伴奏。
刀鋒般冷冽的寒風,撕裂了飄蕩在周邊的美妙歌聲,也將這聲音帶去了很遠的地方。
過了許久,第一縷晨曦,穿透昏暗,乍現。
秦鹿眺望著遠處,滿目盡是璀璨華光。
“好看嗎?”秦鹿騷弄著奶糖的下巴。
小傢伙看著遠處的光,叫聲都是軟綿綿的,讓人骨酥腿麻。
“今天咱們要稍稍往裡面走走了,爭取打一隻野味,否則晚上就得餓肚子。”
回去將最後的臘肉燉煮,吃過後,用雪蓋住火堆,取了外邊的薄毯,將這簡易的三角支架留在這邊,繼續上路。
作為原始之地,這裡的野生動物數量和種類極多。
餓不著,卻也危險重重。
水源不缺,地面覆蓋著厚厚的積雪,野外生存自然不需要那麼講究,融化加熱後,就能直接喝。
肉類秦鹿完全可以打到,不過總吃肉很容易營養失衡。
她也會盡量尋找一些冬季裡的綠色植物。
隨著秦鹿愈發的深入,所看到的一切也愈發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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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就要過年了,秦家這邊不免忙碌起來。
自從母親離開,韓鏡剛開始還諸多不適應,到現在雖說心態平穩下來,卻免不了心生擔憂。
母親說那些地方人煙稀少,想要定時寫信根本不可能。
沒有母親的訊息,他每每半夜都會輾轉反側。
萬一母親在外受傷,救治不及時,他這個兒子連給母親入殮的機會都沒有。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抬手拍了一下腦門,他剛才在想什麼呢。
怎麼會有這般恐怖的想法。
母親那麼厲害,武功奇高,斷不可能出事的。
“公子,田通判和王縣令來了。”胡言來到韓鏡書房,“還帶了不少的年禮。”
韓鏡和胡言下樓,瞧見了田通判和王縣令兩人都帶著各自的兒子等候在堂內。
見他出來,起身笑著和他相互見禮。
“韓公子,秦夫人還未回府嗎?”田通判如王縣令那般,被秦府拿捏的死死的。
而且兩個月前,秦家第三家臨仙樓在肅州府開張營業,田通判的兒子田論經常在那邊坐鎮,倒是沒人敢去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