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鏡笑道:“我是斷不會給娘添麻煩的,平日裡我只呆在後院,沒有您的允許,我絕不外出。”
京都啊,他並不留戀。
可是京都有他的夫人。
之前是沒辦法,他年紀小,出不了遠門。
現在不一樣,娘要去京都,他跟著去,順便再去見見夫人,沒問題吧?
“那就跟著吧,胡言,家裡交給你了。”秦鹿衝著沈頌招招手,“你學生都要走了,你還不跟著?”
齊徵站在旁邊,左看右看,突然有點可憐兮兮的。
“夫人……”
“別叫,人再多咱們就得搬家了。”帶倆人已經是極限了,再帶個孩子,萬一看不住呢?
被人欺負了,秦鹿可以幫忙找回來。
萬一被人打死了呢?
再如何找,也活不過來了。
胡言帶著人把秦鹿送上船,走水路可以節省兩日的時間,靠岸後還得走大半日的陸路。
正值夏季,沿途的風光極好,沈頌帶著韓鏡在甲板上說著什麼,秦鹿則待在房中寫寫畫畫。
京都,大盛朝財富和權勢匯聚之地。
城門都比其他的地方高大雄偉許多,給人一種貴氣氤氳之感。
皇權旁落,帝都成了世家玩弄權術之地,所以這裡的危險性,也非其他州府可比。
宸貴妃離世後,皇帝就很少上朝了,整日待在宸宮傷春悲秋,病懨懨的。
而那些世家子弟,更是在京都囂張跋扈,欺男霸女。
此地看似繁華,內裡卻腐敗墮落,猶如煉獄。
秦鹿一行人遠遠的看到京都的城牆,靠近後有人迎上前來。
“車內可是肅州府的秦夫人?”
韓鏡掀開車簾,外邊站著一中年男子,模樣精明。
“正是,你便是陳管事?”
陳倉笑呵呵的,瞧著頗有些喜慶。
“正是小人。”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客棧已經給諸位安排下了,裡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