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上前牽馬,兒子被他放到馬車上,一路返回家中。
溫良的妻子常氏見到他們,也是一臉的驚喜和意外。
“妹妹怎麼過來了,也不曉得提前說一聲。”嘴上抱怨著,卻已經熱情的跑上前,拉著她往屋裡走,“爹孃可還好?”
進屋坐下後,溫舒的眼淚便止不住了。
哽咽著,斷斷續續將家中發生的事情告知了溫良夫婦,結果溫良被氣得也跟著紅了眼眶。
他對親生父母的事情記得不多了,畢竟那時候他還不到三歲,不怎麼能記事。
從小到大,溫氏夫婦在他身上灌注了極大的精力,可謂視若親子。
如今還未等他功成名就回京侍奉二老,這兩位卻被相府給明目張膽的栽贓暗害。
“大哥大嫂,我能留在這裡嗎?”溫舒小心翼翼的問道。
常氏一臉心疼的將她抱在懷裡,“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不留下你還想去哪裡?”
她是武將之女,本身就性格直爽,不懂得那些京都小姐們的彎彎繞。
誰對她好,她便對誰好。
胡言站在院中,沒有打擾他們兄妹團聚。
低頭看著眼前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孩童,兩人站了有一會兒了,誰也不肯率先移開視線,倒是有種兩軍對壘的感覺。
“你眼睛都抽筋了,還看?”胡言沒忍住,打趣了一句。
小娃娃眨眨眼,虎頭虎腦的樣子很是精神,“你認輸了嗎?”
“嗯!”胡言點點頭,“我輸了。”
此時,這小子才背過身去,抬起衣袖揉眼睛。
待到溫良出來,招呼胡言進屋落座。
“多謝胡管家救下我妹妹,今日天色已晚,莫要去客棧落腳了,家中空屋子多,不嫌棄的話就在我家中將就一晚。”
“我倒是不嫌棄,如此便多有叨擾了。”
溫舒被大嫂帶到西廂,裡面比較簡陋,本身邊關苦寒,這幾年軍餉也是時有時無的,生活條件自然比不得京都。
“這兩天先湊合著,明兒咱們在城裡逛逛,採購一番。”
溫舒不在意,開啟包裹,卻愣住了。
包裹內居然放著一袋銀子,沉甸甸的,起碼也有一二百兩。
“怎麼了?”常氏走上前,看到銀子後,問道:“財物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