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件事,他就被韓鏡看作是自己人了,日後恐怕會參與的更多。
而且胡言心知肚明,這對母子是絕不會給自己後悔的機會的。
就不知是福是禍了。
胡言合衣躺下,“罷了,我本就孑然一身,隨便了。”
內室靜悄悄的。
他沉默許久,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寧公子知曉豈不是要傷心?”
“郡王妃是繼室,不會傷心。”
韓鏡的聲音從裡面飄出來。
胡言這才明白過來,“夫人這是替人消災?”
“那日在林中截殺我們的殺手,是這個女人派出去的。你知道,我娘不喜歡吃虧,有了仇,得空就報了。”
“就如小公子所言,夫人如何知曉郡王府的具體位置?”胡言納悶。
韓鏡哼笑,“你覺得呢?”
這邊胡言想了沒多久,腦子裡瞬間清明。
“小公子的意思是,陳大公子……”
“除了他還能有誰。”這是韓鏡想到的唯一一種可能性。
“可真是如此,明日陳大公子去取銀子,會不會被看作是買兇殺人?”簡直順理成章呀。
“……”韓鏡真想誇他一句小機靈鬼兒,“這就是陳家的事了,與我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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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中潛入郡王府,秦鹿一路直奔後院。
郡王妃居住的是錦蘭院,且郡王和郡王妃很少同寢。
韓鏡的猜測是錯的,這種殺人的勾當,秦鹿怎麼可能讓外人知曉。
她甚至沒有在陳景卓面前打聽半句有關郡王府的事情。
如此,那人是誰就明朗起來了。
據說自從河西郡王的小兒子搬到前院啟蒙,這對夫妻倆分居已有兩年左右,寧郡王每月至多回來後宅一次。
但是,這位郡王卻有個外室,友人送的。
據說寧郡王每月至少有近十日是在外過夜的,去了哪裡一目瞭然。
倒不是說寧郡王怕了郡王妃,只是個繼室,有什麼好怕的,乃是老太妃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