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曉馮婉喻被周家的人帶走,會落得個什麼下場,卻仍舊留在客棧等候。
救肯定是要救的,但是前提不能把自己摺進去。
“小公子,我們就這麼等著?”胡言道。
韓鏡捧著一本書,頭也不抬,“不然呢?”
胡言也不知道。
他只是覺得一個女子若是婚前失貞,恐怕是沒有活路的。
之後哪怕是將人帶回來,也於事無補。
“別擔心,我著人去處理了。”韓鏡翻過一頁書,“只要母親在半月內歸來,還是能全須全尾的救下婉孃的。”
“小公子做什麼了?”胡言好奇問道。
“沒什麼,只是花了一筆錢收買了周家的人。”韓鏡說的輕鬆寫意。
點了點桌子,胡言領悟,上前給他倒了杯溫水。
“婉娘相貌出眾,周家的下人是不敢私藏的,我讓對方幫著遊說,先留下婉娘教導一番再做去處。婉娘是個聰明的,定能領會我的用意。”
“當然這只是權宜之計,須得母親回來,親自把人救出來。”
若此次搜查客棧,周家管事沒有帶著官府中人,或許對方會偷偷的把馮婉喻留下。
可她的相貌著實不俗,府衙官差不少人都看到了,除非隱藏的極好,如若日後被周家的公子哥知曉,甚至惦記上了馮婉喻,那麼這個管家也就做到頭了。
留下她有可能壞事,但是送給府內的公子,賞賜必然少不了。
韓鏡把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給命運吧。
花出去的銀子,日後肯定得讓馮婉喻補回來,否則既得罪了周家,還損失了銀子,沒這道理。
胡言只覺得邪門。
別人賣身每月都有月錢拿,怎麼到了秦家,反而都欠著主家的債。
自己是,馮婉喻亦是如此。
“小公子花了多少銀錢?”
“三十兩。”韓鏡漫不經心的給出一個數字。
胡言心疼的滴血,他作為管家,每月只有一兩銀子的月錢,小公子這一慷慨,直接給出去他近三年的酬勞。
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