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感慨,這才多久,自己就救了兩個人了。
前邊的寧鳳章是被繼母派殺手暗殺,這個人呢?
看他身上的衣服,料子絕非普通人可以用的綢緞,還是淺紫色,此人的身份恐怕比寧鳳章都高。
“古代的貴人這麼危險的嗎?”秦鹿單手拎著這個男人,扔到了兒子屋裡的軟塌上。
這張塌就在韓鏡書房內,之前寧鳳章在這裡睡了近十日。
半蹲下身,食指和中指按在男子的手腕內側。
稍後她“嘖”了一聲,滿臉不耐煩。
此人中了毒,而且還是慢性毒,短時間內要不了命,卻能讓他身體逐漸虛弱,影響男性功能,如若不拔除的話,恐活不過五年。
“晦氣!”表情特別嫌棄,卻仍舊去廚房燒水了。
她不是個好人,至少在來到大盛朝前,絕不會發善心去攙扶路邊的老人,更不會給路邊的乞丐打賞。
有人找她不痛快,她當場就會把仇報了,絕不會留到十年以後。
來到這裡,救下寧鳳章那孩子,還是因為對方管家說給錢。
這個人嘛,就在自家窗外飄著,如若不救下來,明兒早上開啟窗戶,指不定入目的就是一具浮屍。
關鍵,在這裡救了他,不會被訛,說不定還有好處拿。
燒了一大鍋熱水,和涼水進行勾兌。
回房將那個小夥子拎起來帶到廚房,三兩下把人扒光扔進浴桶裡。
當然,這是兒子的浴桶,秦鹿是單獨一個的。
這小夥子身上沒有傷口,倒是腦袋上破了個小口子,大概是被打暈後扔到江裡的。
索性傷口並不大,哪怕是泡在水裡,也沒有讓傷口加重。
讓他泡了一會兒,抬手按在肩膀處,察覺到身體已經回溫,隨後用床單包裹住,再次拎到房間。
現在時間太晚,縣裡的藥鋪早已經關門,配藥的話得等到明日。
韓鏡從外面進來,一眼看到躺在書房軟塌上的人。
“……”上前檢視幾眼,小娃兒的臉瞬間黑了。
“娘!”他氣呼呼的衝到母親房中,“怎麼又撿人回來了?還有,他身上的衣服是你給脫掉的吧?娘,您可是女子,怎麼可以做這種事呢?凡事等我回來好不好?”
想到母親對男子做的事,他感覺自己要瘋掉了。
她到底還要不要名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