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記什麼?”秦鹿輕笑,“你比我尚且大一歲吧。”
“是,小侄今年二十三歲。”韓博文不解,怎麼說到這裡來了。
秦鹿道:“你是晚輩,但你年齡比我大,還是讀書人,而我只是一個無知村婦,所以你覺得自己的話能騙過我。”
“……”韓博文表情有一絲龜裂,“三嬸,您這是何意,我此次上門並非惡意。”
“我知道你沒有惡意,否則早被我打斷腿扔出去了。”秦鹿扔給他一枚桂花酥,“但是你的目的不純啊,說什麼惦記韓鏡,惦記他有讀書的天分才是真吧?”
“如若韓鏡是個不開竅的,我們母子的生死,韓家怎會惦記。承認自己的目的不丟人,但是你不該小看我。莫要以為讀了幾年書,就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誆騙我。小子,你還嫩著呢。”
韓博文面露尷尬,“讓三嬸見笑了。”
“不管我會不會改嫁,韓鏡不會更改姓氏。”秦鹿頓覺沒意思,“不是因為韓家,而是看在韓三牛的面子上。當初他為了我和兒子進山打獵,被野獸咬死,我不能讓他連個燒紙的後代都沒有。所以,你沒必要擔心。”
但凡韓三牛是個不負責任的,秦鹿早讓韓鏡跟隨自己姓了。
她養大的孩子,跟著她姓,有什麼問題嗎?
秦氏是個無能的,韓三牛卻不一樣。
那個憨厚老實的漢子,對妻子非一般的好,對兒子的出生也帶著全部的期待。
不能讓他死後無人祭拜。
“記住,是韓三牛的韓,不是韓家的韓。”
韓博文點頭,“是,三嬸說的是。”
不管哪個韓,只要不改姓,那就是韓家的子孫。
他不會和三嬸在這上面爭辯。
得到想要的答覆,韓博文也沒留下來討嫌,態度恭敬的離開了秦家。
另外一邊,韓福生跟著族中的兄長返回東桑村,直接被帶去了祠堂。
時間還不到午飯,村子裡的族人都沒離開。
見到祠堂前如此大的陣仗,韓福生心生憂慮。
到底出了什麼大事,讓族裡在不到祭祖的日子,開了祠堂。
“爹!”看到面色悽惶的老父親,韓福生趕忙走上前,“發生什麼事兒了?”
不等韓水生開口,里正那邊先發話了。
“四牛,你是否給人做了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