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水生的壽辰還沒過,也就是這幾日,徐氏正好趁著公公壽辰前,來縣城買些賀禮,主要是不願意在婆家做飯,想回父母家裡享受一下。
若非怕被人揹地裡說閒話,徐氏很早就回來了,公婆是絕不會阻攔的。
秦鹿表情很淡,反倒是徐氏分外震驚。
本以為這母子倆早不知道流浪到哪裡去了,誰能想到居然在這裡遇到呢。
再看她的穿著打扮,以及面頰上的氣色,比起在韓家好太多了。
曾經骨瘦如柴的女人,此時也養了一些肉,看著依舊很瘦,卻比半月前好了許多。
秦鹿沒有搭理徐氏,進入胭脂鋪後,把竹籃遞給老闆娘。
“外邊認識的人?”老闆娘問道。
“沒分家前的妯娌。”秦鹿不想聊韓家的事。
老闆娘沒有再提。
說什麼分家前的妯娌,說的好似分家後就不是妯娌似的。
不過秦鹿對此並不想多談,也就說明她和妯娌的關係相處的不好。
並不奇怪,有幾個妯娌能相處好了的。
就像她的那位婆婆,別說分家後互不往來,就是分家前也是連表面功夫都不願做。
“那是徐老爺家的閨女,早些年是招了個上門女婿,沒想到和你做了親戚。”
秦鹿勾著一抹笑,“哦,招贅?”
老闆娘楞住:“怎麼,你不知道?”
生怕秦鹿覺得自己瞎說,繼續語氣肯定的道:“縣裡都知道,就是招贅。不然一個富戶家的獨生女,怎麼可能嫁出去,家裡的財產不白瞎了。”
“徐老爺早些年傷了身子,不能生了,不然哪捨得把家產給一個外人。”
“早些年聽說想從族裡過繼一個兒子的,結果為了誰過繼的問題,徐家族裡險些鬧出人命。徐老爺是個有本事的,小時候家裡窮,現在的家業都是他自己拼出來的。讓他把自己賺的錢送給族裡,那不得要他的命?”
“徐夫人過門後只生了一個女兒,後來就懷不上了。當時徐老爺買了個妾,結果也是好幾年沒動靜。只有又買了幾個,愣是懷不上。再後來徐老爺找了大夫問診,是他自己的問題。當年在外邊行商,遭了難,傷著了。”
秦鹿倒是聽了一耳朵八卦。
“大盛朝普通百姓不允許納太多的妾室吧?”
老闆娘點頭,“只能一個,不過徐老爺是發賣了前邊的,再重新買。”
至於說這樣是不是害了人家女孩子,誰管這些。
這世道,女人的命運不就是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