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父親心目中的世子人選是繼母所出的寧恩賜。
可惜,當今陛下對河西郡王並無多少好感,得知了他的存在,直接否定了寧恩賜的爵位,落到了他的頭上。
他是郡王府名正言順的嫡出,論地位,高出了寧恩賜半截。
哪怕被郡王府上下不喜,一旦河西郡王去世,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誰也無法質疑。
“夫人放心,我必定會答謝夫人的。”
秦鹿滿意的點頭,“嗯,既然你家裡人會給費用,你也無需拘謹,安心在這裡待著。”
寧鳳章很快反應過來,感情這位夫人是擔心他整日提心吊膽,方才如此一說。
之前在迷迷糊糊中聽到這母子的對話,卻是說的玩笑話。
他傷的不是很重,後背的傷口已經纏繞上了紗布,上邊也塗了藥。
只要不是太大的動作,倒也不需要整日躺著。
用一杯水緩解了湯藥的苦澀,起身來到庭院裡。
“夫人這是做什麼?”
“香皂!”秦鹿指了指旁邊的方凳,“可以用來洗漱沐浴,清潔效果比皂球好太多。聽你管家說,你是郡王府世子,正好家境寬裕,這次你那邊來人,可以買一些回家試試。”
寧鳳章:“……”
皂液一層層的灌入正方形的木製模具中,且還是好幾種顏色。
寧鳳章沒見過此物,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庭院裡,陽光和暖,偶有行人從門前經過,傳來閒談聲。
春和日暖,鳥雀在抽著嫩芽的枝頭雀躍,歡呼著寒春已遠,明媚已至。
中午兩人用的是蔬菜餅和肉丸湯,簡單且美味無比。
對於調料匱乏且料理技術簡單的古代,寧鳳章吃的心滿意足。
難怪那孩童對自己的出現不甚喜歡,如若他的母親也是這般,恐怕也難免產生獨佔心理。
小孩子,總想著獨佔喜歡的東西。
次日,寧鳳章看著秦鹿拆開模具,將方形的皂塊切割。
切開後,橫截面居然是三兩隻活靈活現的小兔子正在嬉鬧吃草的畫面。
一隻兔子正在乖乖的吃草,一隻兔子正搗騰著後腿挖坑,還有一隻小兔子捧著腦袋洗臉,且一隻耳朵被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