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鏡,人生來便是自由的,你懂嗎?”
“當然,自由是在法度的框架之內的,而非胡作非為。”
給他塞了一個包子,“快點吃,理解不了沒關係,日後總能明白的。”
用過早飯,韓鏡帶著母親給他準備的拜師禮,糊里糊塗的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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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
書房內,韓鏡寫完一張大字,送給白秀才過目。
白秀才看到字的第一眼,就覺得震驚。
一個還不到五歲的幼童,卻寫出這樣一幅好字,關鍵之前從未學過。
他是照著自己的字帖臨摹的,只是端看字形,已經模仿了近九成。
若非他年紀小,身體骨骼還未發育好,才讓這幅字少了幾分鋒銳。
即將入土的年紀,收了這樣一個天賦超絕的弟子,白秀才欣喜欲狂。
“這些字可都識得了?”白秀才故意板著臉問道。
韓鏡點頭,“聽老師教導兩遍,學生都已認得。”
“如此甚好,縱然聰慧,也切莫疏忽懶惰。”
“弟子謹記。”韓鏡恭敬應答。
午後,白夫人想著去給丈夫添一壺茶,來到書房外,還未進門便聽到丈夫的笑聲。
透過門縫看進去,見白秀才手裡拿著一張紙手舞足蹈,喜悅之情毫不遮掩。
忍著笑將書房的門合上,搖搖頭離開了,並未入內打擾。
學堂裡的其他學生沒有欺負韓鏡,這些人都比韓鏡大些,得知他是先生的關門弟子,身份不同,也沒人來找他不痛快。
如今他仍舊有些不習慣,日子太過平靜,平靜的沒有絲毫波瀾。
院中的桃花因倒春寒再次盛開,散發出沁人的香氣。
春寒似乎正在過去,氣候開始回暖,他心裡卻反而變得無法安定了。
一股無法言說的暴躁情緒在心裡盤旋,無法散去,也無法紓解。
韓鏡自己都不知道,這股暴躁因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