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師姐也是那些特異組織的一員,邵一峰這麼想就能想通了,怪不得師姐這麼些年來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每次見面都是匆匆而來匆匆離開,因為人家很忙,而且身份需要保密,沒辦法接受自己的感情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他們的世界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過於魔幻了些。
這樣一想,邵一峰不但沒覺得自己離師姐更遠了,反而認為他們心的距離更近了,因為他更瞭解師姐了,並且更加崇拜師姐……身份特殊、處變不驚,給路明非做手術時沉著冷靜的模樣簡直酷斃了,和這樣的女孩一比,那些什麼女明星啊、舞蹈老師啊簡直弱爆了好麼!
“這樣看來我也是半個自己人了,在路明非兄弟好之前一定要把他們儘量留在我這裡,師姐應該懂我的良苦用心吧!”想通了這一點以後,剛才還嚇得渾身發抖的邵公子漸漸挺直了胸膛,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之後,邁著歡快的步子走遠了。
未來可期,能陪在師姐身邊的未來,簡直太美妙了!
……
“你感覺好一點了麼?”諾諾去邵公子的酒櫃裡拿了瓶威士忌,對著瓶子就開始喝。
“沒什麼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疼,身體像是不屬於自己了似的。”路明非看著天花板說,“不過沒關係,至少死不了。”
“我知道,你醒了就說明你正在恢復,生龍活虎對你來說只是時間問題。”諾諾打了個酒嗝,低罵一句,“真實變態的體質!”
“變態,變態點好啊,不變態就活不下來了。”路明非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傷這麼重……不對,其實想到了,但正面和龍王級別的敵人交手,還是太勉強了。”
“你還想怎麼樣,整個卡塞爾學院除了你,誰能和龍王級別的敵人正面對抗?哦不對,再除了繪梨衣和楚子航。”諾諾永很認真的語氣說,“但不論怎麼樣,最後還是你贏了,不是你的話,我們根本走不出尼伯龍根。”
“關鍵是你們本來就是我拉來的,我有義務對你們負責。”路明非對諾諾問,“最後是你們把我帶回來的麼?”
“不,我們穿過老城區後,我想著把楚子航他們放在安全的地方就回去找你。”諾諾搖搖頭說,“但那裡的路和我記憶中不一樣,車子莫名其妙開上了一座高架,我們居然從尼伯龍根出去了。”
“也許因為師兄身上有尼伯龍根的印記,所以他能自由出入尼伯龍根,而且當時奧丁正在和我戰鬥,尼伯龍根的界限變得不太穩定。”路明非分析道,但他依然不解,“那最後是誰把我帶出來的?”
“是芬格爾。”諾諾說。
“芬格爾?”路明非也對這個回答感到驚訝,顯然這個結果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是的,中途在時代廣場的時候,芬格爾為了幫我們清理道路跳下車,但又忽然不見了,我們從尼伯龍根逃出來不久後,芬格爾就扛折瀕死的你出現在我們面前。”諾諾說,“但芬格爾的身上也有傷,把你扔在我的面前,就失去意識了。”
“傷?”路明非想了想,“和死侍戰鬥留下的?”
“這就是我覺得詭異的地方我粗略的看了看,芬格爾身上的傷口不像是死侍的抓傷或是咬傷。”諾諾壓低聲音說,“他的身上全部都是刀傷,被鋒利的刀給割傷的,傷口蠻深的。”
“你懷疑那是和人類戰鬥留下的?”路明非問。
“必然是,不然芬格爾的突然失蹤也沒辦法解釋,想不到尼伯龍根裡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諾諾臉色嚴肅地說,“哦對了,芬格爾暈倒之前還說了一句話,‘他孃的,那娘們下手還真是狠’。”
“那娘們……”路明非默默的想,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他對諾諾問,“所以從尼伯龍根出來後,就沒再見過奧丁了麼?”
“沒,芬格爾帶出來的只有你,這幾十個小時,我沒再進尼伯龍根。”諾諾搖搖頭解釋,“一來是找不到入口,二來是把你們一些老弱病殘都留著邵一峰這裡,我不太放心,不是不放心邵一峰,我是擔心學院的人忽然找過來。”
“師姐,你的決定是正確的,我沒殺死奧丁,只是讓他失去行動能力。”路明非低聲說,“但如果芬格爾發現了我,他不會放任奧丁不管的,除非他把奧丁藏起來了,或者……”
“或者奧丁提前恢復過來了?”諾諾說,“芬格爾身上的傷是奧丁留下的?”
“這個機率不大。”路明非搖搖頭,“我覺得奧丁很可能是被打傷廢柴師兄的人帶走了。”
“所以奧丁他……”諾諾頓了頓,她看著路明非的眼睛,“我的猜測,是對的麼?”
“說實話,我沒什麼印象了。”路明非苦笑一聲,“我最後的記憶是,我用頭撞碎了奧丁的面具,我能肯定面具下是人類的臉,但長什麼樣我真不記得了。”
“別想太多,你現在該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我讓邵一峰定期給你注射氯胺酮和葡萄糖。”諾諾對路明非輕聲說,“你什麼時候感覺可以進食了,就先吃點流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