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戰鬥能力不談的話,這些學生會成員們的執行力和為團隊奉獻的精神,還蠻值得人傾佩的。
爆炸如約而至,巨大的聲音在獅心會建築一樓空曠的大廳裡響起,響聲震耳欲聾。
撲上去的幾名學生會成員都被爆炸的衝擊力給掀翻了,他們胸口的衣服被這股爆炸撕扯得破碎,紅色的弗裡嘉粉塵染在了他們的前胸和臉上,最靠近爆炸中心的幾人甚至能看到面部和胸口處被衝擊力炸傷正在流血的肌膚,他們看起來痛苦又狼狽。
但不得不說,他們的付出也委實值得,爆炸的傷害的的確確被縮減到最小的範圍,只有最接近中心點的臥倒的幾人被衝擊的餘波給震傷了,有限的紅色弗裡嘉粉塵在空氣中飄散又迅速汽化,囊括的範圍大概只有僅僅的幾平方米。
楚子航遠遠的看著這一幕,又低頭看了看時間,他不想把所有的精力都耗在這些學生會成員的身上,但這些人顯然不會就這樣放過他,同樣的方法很難第二次奏效,要解決剩下的人,或許只能真刀真槍的幹了。
楚子航是在心裡計算著,怎麼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解決掉所有人,並且還消耗最少的體力。
“哎喲,我一來就請我看一場煙花啊?”熟悉的聲音從獅心會建築的三樓飄來,“沒想到師兄你還有這麼缺德的一面,不過我得說你幹得漂亮,換做是我也會這麼做,一把刀砍一百個人太慢了,還有什麼比用別人的炸彈炸他們自己更省力的方法呢?”
楚子航往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一道人影出現在獅心會三樓的露臺,他坐在露臺的邊緣,一把修長的日本刀橫放在腿上。
楚子航對那人點點頭,看樣子就像是早就等著這人來找他似的。
同時,楚子航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因為這人就是他這次自由一日的目標,路明非。
要檢測現在的實力,路明非無疑是最好的試驗物件,過去的兩年裡,楚子航曾輸給路明非兩次,雖說沒有使用言靈但他也沒有放水,楚子航能感受到他和路明非的實力正被一點一點的拉大……楚子航不是多麼虛榮的人,他追求力量的原因和愷撒那種為了驕傲為了榮耀的傢伙不同,他有必須要復仇的物件,為了復仇,他無論如何都要變強。
所以失敗帶給楚子航一次次的無力感,甚至有幾次夜裡他會想那些事的時候,腦子裡曾掠過放棄的念頭……但也僅僅只是一瞬,因為他不不知道怎麼去找到那個該復仇的傢伙,他只能等,但他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暴血”帶來的負面作用無時無刻不在蠶食他的身體,楚子航不知道他還能挺多久。
直到後來夏彌的出現,路明非提出能解決他血統隱患的方法,楚子航才找到生活的動力,他是一個不怎麼畏懼死亡的人,但他畏懼悔恨,楚子航從沒想過,活下來居然是這麼美好的事……沒有血統隱患,沒有還沒踏上覆仇之路就倒下不起的擔憂,他有愛人,也有兄弟,又得到了比從前更強的力量。
這種感覺很輕鬆,又讓楚子航從未有過的……熱血。
只要殺死那個神座上的傢伙,找到那個男人……或者確定那個男人已經死去,楚子航就能放下這麼久以來的執念。
“我在等你。”楚子航對路明非說。
“哎呀,我知道師兄你的想法,我也想早點來找你的。”路明非嘆了口氣抱怨道,“原本芬格爾給我看一份監控錄影,我從監控裡看到你在獅心會了,但後來監控探頭都被蘇茜給毀了,芬格爾就說你們獅心會全體很可能已經轉移了,我就去其他地方找你了。”
“蘇茜被你淘汰了?”楚子航問。
“啊對,就是因為她,我白跑了很多路,我這人記仇師兄你知道。”路明非點點頭說,“而且蘇茜留在場上會有點麻煩,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多袒護你,要是趁我不注意她冷不丁給我放個黑槍,我淘汰了我找誰說理去?”
“我沒怪你。”楚子航搖搖頭,“在自由一日上,所有人都是競爭關係,你比蘇茜強,把她淘汰很合理。”
“蘭斯洛特就不這麼想,他準備找我報仇來著,但老大已經找上他了。”路明非說。
“我知道。”楚子航點點頭,他點了點自己的耳機,“我在頻道里聽到了。”
在楚子航和路明非對話的期間,除了爆炸中心被殃及的最嚴重的十幾人,其餘的學生會成員也回過神來,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按道理來說,他們反應過來後應該是第一時間向楚子航發起反擊的,但誰也沒輕舉妄動。
因為他們聽到了路明非的聲音,在他們的上方。
楚子航和路明非已經完全把他們無視了,正旁若無人的閒聊,但人家的確有這個底氣。
如果說對上單一的楚子航或者路明非,學生會的眾人還覺得有戰勝的希望,那同時對上這兩人,他們的希望就太渺茫了。
學生會和獅心會的立場是對立的,這毫無疑問,理論上在自由一日中,他們和路明非也對立,但現在的情況太微妙了,從楚子航和路明非的交談判斷,他們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楚子航說等了路明非很久,路明非也從一開始就在找楚子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