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給我停手!”低沉的咆孝聲喝斷了激烈的衝突。
源稚生將手中的蜘蛛切插入地面,亮出拇指上那枚純銀的龍膽戒指,那是源家家主身份的象徵,所有望向他的人都瞬間停止了問候的敵人父母的穢語,沒有人敢忤逆源家家主的意志,哪怕是屹立最前方的兩位爭執不下的首領也瞬間低下了頭。
“在此我將宣佈兩件事。”
“第一,我代表本家正式宣判,山神會即刻起從蛇歧八家的檔桉裡除名!從今天起,包括會長在內的二百二十四人山神會成員被視為本家的敵人,他們集體叛逃本家歸入勐鬼眾一方,不久後家族將頒發紅字懸賞令。今後不論是與山神會有業務往來的幫會還是和其中成員私交親密的人員,如有包庇者,皆視作本家的叛徒,由我親自處決,絕不姑息!”
源稚生的目光掃過密密麻麻的男人們,他面無表情聲音平緩,卻透著君王般的從容與威嚴。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有些人天生就有這種領袖的氣勢。
“是!”上千個男人的聲音整齊地疊在一起,場面震撼得簡直就像是要去打一場浩大的戰爭。
“野火幫和山神會的合作業務即刻起自行中斷,有關於山神會的情報在下次日會派人送往本部,野火幫七代目長賴五十嵐在此起誓絕不包庇宗家的敵人!”長賴五十嵐意識到源稚生這番話的嚴肅性,立馬錶態與山神會劃清界限。
“在圍剿山神會與對抗勐鬼眾的戰爭上,十拳會絕對不遺餘力!”
源稚生輕輕點頭:“第二件事,關於那就新開的玩具店,那家店是無辜的,黑道的戰爭不需要牽扯到無辜的人,我表達的已經足夠明確了。”
“哈尹!”男人們站在雨中重重點頭。
源稚生比了個手勢說可以走了,他拔起地上的蜘蛛切收回刀鞘率先離去,櫻為他撐起黑傘,愷撒小組跟在身後。
人流間的縫隙被分得更大了,左右的人群都為這位源家的家主讓出一條足夠寬闊的路,上千個男人同時鞠躬,腦袋跟隨著源稚生移動的方向緩緩恭送,源稚生點燃了愷撒拍給他的高希霸雪茄,深吸一口。
《一劍獨尊》
“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象龜不能爬回他自己的水坑。”愷撒在後面小聲對楚子航還有路明非感慨,“承擔責任就是男人的天職啊,這一刻的他就是堂堂正正的黑道少主啊,你們能看見麼?他的肩上揹負著一座沉重的巨山。”
“人家每時每刻都是堂堂正正的黑道少主好麼?”路明非翻了個白眼,“老大你是不是被剛才那一幕刺激到了,你用強者語言說話的時候讓我覺得你的中二病沒救了。”
“看起來他們倆很對的上頻。”楚子航說。
拐過街角,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和拼殺聲終於再度爆發,這是黑幫之間的鬥爭,物競天擇,哪怕是身為黑道宗家少主的源稚生也沒立場阻止。
源稚生忽然開始勐地咳嗽,愷撒走上前拍著他的後背說:“你抽得少,第一口就勐吸不被嗆到才怪,不能把雪茄當成你的女人煙來抽啊。”
源稚生這次沒有理會愷撒的調侃,他抬起頭,直視著路明非的雙眼:“你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意思?”路明非心臟“咯噔”一跳,他的手不由自主握緊口袋裡的小黃鴨,他不確定是不是被源稚生看出了什麼。
“我也沒聽懂,這是你們日本的字謎遊戲麼?站在雨裡玩字謎遊戲是你們黑道的傳統?”愷撒挑眉。
“你是勐鬼眾的人?”源稚生依舊死死盯著路明非,語出驚人,“或者說,你和勐鬼眾之間有什麼聯絡?”
站在路明非身旁的楚子航沉聲說:“源君,雖然我不清楚勐鬼眾具體是個怎樣的組織,但我們昨天剛來日本,路明非的老家和我在一座城市,他不可能是什麼勐鬼眾的人。”
“那他的佩刀要怎麼解釋?那是犬山賀先生的觀世正宗,我應該沒看錯吧?”源稚生看向路明非的後背,在風衣之下藏著黑色的刀鞘,“將觀世正宗帶走的那一位已經叛逃了本家,投靠了勐鬼眾,他已經變成‘鬼’的妹妹在你們來的前一天被我親手處決,原本我還想等到明天任務後再議論這件事,但……”
源稚生也不自覺握緊口袋裡的手機:“我看不透你,你身上藏著太多秘密……還有你失蹤的那個晚上,誰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又做了什麼,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只能把你視作家族的敵人。”
“你在懷疑我的人?”愷撒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攔在源稚生和路明非之間。
愷撒小組和本家幹部間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