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環視三人,深吸一口氣:“既然貴賓們願意待在這兒,那就坐坐好了。”
他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凝望著窗外雨幕中燈火輝煌的歌舞伎町,好像一位皇帝在靜靜地打量著自己的國土。
真為所有人端上了咖啡和小福餅。
“阿里嘎多!Nice food!Nice coffee!”愷撒放下手中的阿貝魯爾,接過真遞來的咖啡和福餅,把乾巴巴的小福餅就著口感單薄的速溶咖啡一起放進嘴裡,然後對少女露出剛剛享用過精緻牛角包配蜂蜜乳酪的爽朗笑容。
“所謂的貴公子的禮儀麼?心裡明明覺得是下等的食物,卻滿意微笑。”楚子航問。
他也喝了口咖啡,輕輕皺眉然後放下,倒不是因為口感如何,而是方糖放多了,他有蛀牙。
“與食物無關,對所有的少女保持微笑才是貴公子的禮儀,哪怕她們不小心把咖啡潑在你昂貴的皮鞋上。”愷撒吃完福餅和咖啡後再次擺弄起了阿貝魯爾。
“加圖索家的繼承人還認識這種冷門遊戲人物?”楚子航問。
愷撒把視線從阿貝魯爾轉移到楚子航身上,他們交流一般互不超過三句話,但楚子航看起來居然是主動找他搭話?
“童年唯一玩過的遊戲,所以記憶猶深,為了這個遊戲我買了兩千臺PS2還有兩千架手柄和管家對著幹,他砸一臺我就拿出一臺。”愷撒說,“或許我不是喜歡遊戲,而更喜歡看他喘不上氣滿面通紅著咆哮的模樣,欣賞著把一位自命清高的貴族變成一個氣急敗壞的男潑婦。”
“怪不得,書上說沒有童年的孩子都會養成一些古怪的惡趣味。”楚子航輕輕搖頭。
“你的惡趣味應該比我更惡吧?至少我沒有自虐傾向,強迫自己三分鐘內洗完一個澡五分鐘內讀完一頁書什麼的。”愷撒毫不相讓,“你的童年豈不是比我更悲慘?”
“也許吧。”楚子航竟然點點頭,少有的沒和愷撒針鋒相對,這讓愷撒意外之餘還有些不習慣。
“有些話想和你談談。”楚子航說。
愷撒看著楚子航沒有表情的臉, 點點頭。
野田壽正在纏著櫃檯後的麻生真道歉,說是道歉,其實更像表白,態度相當懇切,從他那發自肺腑的強者語言裡就可以聽出,說著“其實真你是所有男人都會嚮往的賢妻良母的型別”、“不如我們先交朋友吧,在男人娶一個女人之前應該要先和她成為朋友”。
真的臉紅到了耳朵根,她不知道自己該點頭還是該拒絕,只得含糊其辭地說“年紀還小還沒有考慮那麼久以後的事”、“先從同事做起吧,因為還從沒和黑道交過朋友”。
“閉嘴!”愷撒忽然大吼。
正準備和他談談的楚子航忽然皺起眉頭,正深情款款表白的野田壽被嚇得一抖,立馬停下話茬,一臉茫然地朝愷撒望來。
店裡所有人都看向愷撒。
“臥倒,有人朝這邊開槍!”愷撒讀取著鐮鼬帶回的資訊,咆哮著抄起桌上的狄克推多。
與此同時,子彈破開窗戶玻璃的爆裂聲響徹整間屋子,幾乎要刺穿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