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鳴音閣主忍不住拍案而起。
雪崖笑道:“你擔心什麼?我既然敢讓他們進來,自然有法子制約他們。”
“阮廷?”
雪崖笑而不語,鳴音閣主心中微沉。
雪崖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做了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鳴音閣更像是一個單純的錢袋子,鸞儀司更是他從未涉足過的地方。
即便是他和雪崖相交多年,也不知道鸞儀司暗地裡的勢力有多深。
此時宮外的皇城裡已經亂成了一團,從流觴亭外那幾聲巨響過後,整個上雍越發熱鬧起來。
所幸先前駐守城外的兵馬早一步被調入了城中,城西有武衛軍控制,流觴亭有鎮國軍控制,定國軍和五城兵馬司由駱謹行排程,彈壓城中其他各處的騷亂,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麻煩。
但那些散入城中的一些漏網之魚,就沒人有空管他們了,多少也還是造成了一些騷亂。
謝衍所在的那條街上,此時同樣陷入了混戰之中,但是……本該身為主角的謝衍,卻不知所蹤。
曲天歌身上傷痕累累,俊臉俊美的面頰上也多了一絲血痕。他提著手中劍,隨著他的腳步還有血水順著劍鋒滑落到地上。他一步步踏上了樓梯,樓上的房間裡白靖容正安靜地坐著喝茶,坐在白靖容對面的正是即將成為大盛丞相女婿的九王子姬容。
姬容神色淡漠,看向窗外的眼神也是一片漠然,似乎對這些都完全不感興趣。
白靖容回頭看了曲天歌一眼,忍不住微微蹙眉,“怎麼這麼狼狽?”
曲天歌瞥了他一眼,冷聲道:“謝衍不見了。”
聞言白靖容挑眉,“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曲天歌冷笑了一聲,“不見了就是他跑了,你們安排了那麼多人,既沒能殺了他也沒能攔住他。”
白靖容笑得有些無辜,“你在說什麼?今晚只有你和阿沉與找攝政王切磋,剩下的人可不是我們安排的。我們正要和大盛合作,我怎麼會派人去殺攝政王呢?”
“你覺得這話有人信麼?”
“有沒有人信不重要,只要有人願意信就行了。”白靖容笑道:“對了,阿沉怎麼沒回來?”
曲天歌唇邊勾起一抹笑意,“南城那所謂的寶庫炸了,現在外面都在傳餘沉是東陵餘績的外孫,那寶庫是他家的東西。你說他在哪兒?”
白靖容秀眉微蹙,笑容漸漸冷了,“你拋下他自己走了。”
曲天歌道:“我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能一次打敗那麼多江湖一流高手,不自己走陪他一起送死麼?鳴音閣的人一次聚集那麼多黑道綠林高手在上雍,你以為那些人好控制?”
準確的說那些人根本沒法控制,有好處他們自然願意出力,但若是有了更多的好處,他們也不在乎改變立場。
“我只答應幫你攔截謝衍。”曲天歌道。
白靖容道:“但是,謝衍跑了!”
曲天歌也不在意,“我盡力了,我師父呢?”
白靖容不答,曲天歌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沉聲道:“你讓他進宮去了!”